不知什么时候起，起风了。
这客厅并没有关窗，但窗帘却是拉起的，随着一阵阵风，窗帘被风掀起，胡乱的舞动。
吕阳感受到风，扭过头，看向窗外不知是因为要下雨，还是即将天黑而变得灰蒙蒙的天空。
这天空，虽然灰黑，却没有梦中的压抑，反倒是这吹在脸上，冷冽的风，让吕阳感觉有些痛快。
在这风中，吕阳再次低下了头，看向自己的手，果然，就在之前，还滴血的手，此时已经没有半点血液痕迹，干净的，如同手才刚清洗过。
吕阳看着这一幕，自嘲似的笑了笑，“果然……这手上沾得血越多，看起来，倒是越干净。”
随口喃喃了这么一句，随即吕阳摇了摇头，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当重新走到这门口，原来的……孙教授，此时已经彻底消失不见，没有留下半点踪迹。
吕阳忍不住叹了口气，至于在叹息什么，他自己都弄不明白。
走了，该杀的人，也已经杀了，也该走了……
吕阳在心里默默想到，然后踏出了这间屋子。
抬头，他却看到一幕场景，让他瞬间皱眉。
“小爱，这是怎么回事？”
吕阳却看见一直愣愣站着的王书，身影似乎是在慢慢变淡，当即责问道。
“吕阳，因为异端已经不存在，王书在这里，是不合理的。不过不用担心，你现在看到的只是残影，真正的王书，已经利用瞬间传送功能，传送到了公司。”
“瞬间移动？”吕阳皱眉。
“是的，如果吕阳你想体验一下，只需要一万科技点，太阳系内，你可以任意选择目的地。”小爱语气似乎挺认真，但是吕阳听着怎么这么扯。
当即便摇了摇头，无语道:“算了，我没这么奢侈，还坐不起这么高档的交通工具。”
“吕阳，你可以努力，以后可能，你也会拥有这种瞬间移动装置。”
“这种装置，是神秘级的科技吧？”吕阳随口问道。
“是的，吕阳。”
“那算了……”
吕阳摇头，神秘级的东西，这辈子，他是不用想了。
没有再和小爱交流，吕阳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地方，转身下楼了。
出了这栋公寓，感受着吹在身上的风，吕阳不免有些惆怅。
这次他杀的异端，和以往，都不一样。
这一次，这位异端，并非罪大恶极，相反，他如同一位学者一般。
这一次，这位异端，并没有因为那天生仇恨，而直接对他痛恨，仇恨，乃至于要杀他的亲人朋友。
可以说，完全是个无仇无怨的陌生人。
但是，吕阳还是把他杀了，并且并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他仍然会在最合适的时机，发动致命一击。
只是因为……立场不同，并没有谁对谁错。
立场这东西，有时候，根本无所谓，甚至可以说变就变，但是有些东西，一旦选择了，必然只能不断走下去。
这一次对付这位孙教授的经历，可谓让吕阳感慨良多，不光是过程的曲折，离奇，更是因为，那位孙教授，在整个过程中，所说的话。
关于谁对谁错的问题，关于立场对错的问题……有些问题让吕阳疑惑，也有些让吕阳想得更透彻。
比如，他已经上了科技文明这条船了，已经改变不了。
“唉……”想着想着，他叹了口气，然后加快了步伐。
终于，走了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