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尖锐的喇叭声似要刺穿我的耳膜,穿着洁白婚纱的我还来不及推开门,橱窗里外,已隔着两个世界,整个街道该是被谁消了音?又是谁放个干扰器在我耳边?为何我只听见嗡嗡嗡的声音?喂,往生,你怎么跌倒在地?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要去扶你?都这么大了还玩番茄酱骗人的把戏,你给我起来......太过分了,你再不起来,我便不同你结婚,让你打一辈子光棍……你起来呀,我肩膀太轻扛不动你的……
我时哭时笑,跌跌撞撞走到马路中央,瘫坐在地,白色的裙摆就着这碧血染就了朵朵殷红的桃花,还一副美艳桃花扇,我的爱人从此不会再站起,他的周身满是鲜血。
刺骨的寒冷激醒了我,泪顺着眼角轻轻滑落。
东北的夜越来越黑,没有月光,没有星火,到处都是死寂的漆黑。而我的这个梦,一遍一遍,经久不息。
周往生,那个包容我的高傲和软弱,说好了要带领我一往无前的男人,在结婚的前天丢下他的新娘,独自去了天国。
为何雨总是淅淅沥沥的下?好像要一点一点地腐蚀尽人心;你看,天命多果断,想要谁的命就立刻拿去,毫不拖沓,不曾心软。
我撑着枣花色的伞走在路灯下,雨被灯光照射得倾斜,成橘黄色,却不能温暖我,因为暖我之心的人已经不在;挡我风雨的人已经不在。
我知道这一生不会再有爱,那就这样吧,就这样活在有你的记忆当中,与你下棋喝酒拌嘴,痛痛快快潇潇洒洒,再也不分离。
因为不会再有一个这般的人,不会再有一颗这般的心。
就算再有,也终不是他。
终我一生,何其幸运,能够遇见你。
当别的小孩在画漫画时,我已经爱上了看书,学校的课本,有注音的名著,看懂的,看不懂的,我都爱看。
有什么关系呢?看不懂我就大声的读,小声的念,我知道自己喜欢的不是动人的情节,不是多彩的插图,只是那活色生香的字。
“布塞尔,布塞尔,起床了,丁瑶来等你啦!”我的爸爸布满文先生每天早上都用这句话叫我起床,更年不变。
“知道啦,其实我早就起来了。”我一边套毛衣一边不满的大吼,最讨厌爸爸把我和丁瑶作比较了。
李丁瑶,陪伴我走过每一条小路,陪伴我走过春夏秋冬,走过幼稚园,小学,的朋友,又不止是朋友,至少她是除了爸爸之外,她是于我而言第二重要的人。
我喜欢她,更喜欢她的名字。
而作为一名中国人,我却得了个有欧美风格的名字,让我如何喜欢的起来?据说这名字是一个读过小学的光棍给我起的。但我将族谱翻尽,连个下海的祖先都没有,全都是受小农制度支配的农民。
我的血型是纯正的中国大陆型,所以说我是混血儿的人,大概是没看过外国人吧!
而“丁瑶”,这个故事书里的公主才配有的名字,真的让我羡慕不已。
草草扒完早饭,背上那个陪伴我整个幼稚园且漏了个洞的书包,就拉着丁瑶的手赶往公交车站台。
不得不说我们很羡慕那些家住学校附近的孩子,她们每天早上可以比我们多睡一个小时。
在冬天,当我们在寒风凛冽中等待巴士时,她们窝在开了暖气的房间,或睡觉,或看电视,甚至可以看一篇小短文,总之想干什么都可以,反正离上课还早着呢。
“爸爸是一棵大树,妈妈是一棵大树,我是一只快乐的小鸟,翱翔于大树之间。”五十二个小萝卜头挤在几十个平方的教室跟着老胡子念书。
老胡子是我们的国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