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给你上大刑。”
艴儿素日裡最怕被人挠脚心了,她是最怕痒的,由我的私家大刑伺候,她叫的呼天抢地,直直求饶,“好鸢萝,好鸢萝,我再也不浑说了,就饶了我这次吧,啊——啊——,我不说,不说了,好痒啊,饶了我这次吧……”
“说不说了,说不说了,你还说不说了……”
“女英雄饶命啊,我再也不敢说这些浑话了,艴儿求饶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次日,我早早就到了仙草亭,一是为了解姐姐的情况,二是我眞的想早一点见到巫翊诺,因为我是眞的动情了。现下的我,俨然就是一个怀春的少女,倚在柱石上想入非非,期待着巫翊诺如约而至。
午时将至,我的心情开始兴奋起來,兴奋中又夾带了几分忐忑,些许羞涩,我惴惴的期待着巫翊诺走进我的眼帘,可是他却一直沒有出现。当未时的钟鼓响起时,我开始变得焦虑,开始猜测他还沒有來的原因,猜着他是被什么重要的事耽搁了。过了申时,我知道他不会來了,我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嘲弄了自己一番:“我眞傻,明明是个丫头,谁会把你放在心上,竟不自觉的做起小姐的梦來了。不愧是宗政公子的亲弟弟,行事与为人都是一样的,想來我是比姐姐幸运的,毕竟姐姐等了那么久,而我只是一个午後而已。”
我用手背抚了抚自己的脸颊,脸颊早已由期待时的火辣绯红变成失望时的冰涼灰暗,带着沉沉的失落,我离开了仙草亭。
“你在仙草亭等了一个下午啊,你傻不傻,怎么不去闭月轩问一问呢”,当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艴儿後,艴儿很是心疼的责问我,“说不准眞是被什么要紧事耽搁了。”
“是也好,不是也罢,经过了今天的事之後,我有种一觉惊醒的感觉”,我抓住艴儿的手,把她的手放在我的心上,“艴儿,我是带着私心去的,为的是想要见他一面,我並沒有把姐姐的事放在心尖上,即使我是那么的思念我的哥哥。我用一个下午的时间,体会了姐姐足足半年多的心事,突然感觉自己虚透了,眞的好累、好累,想必姐姐当时的日子更是难熬,现在我终於有些了解她了。我的姿色,才情,脾性沒有一样是出挑的,竟不自觉的做起小姐的梦來,哼哼——最後落得一个被自己嘲笑的境地。”
艴儿用手圈起我的脸,认认眞眞的看着我的眼睛,道“:你是那么自信美好的姑娘,我不许你这样说你自己。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以平常心待他,昨日就不会满心期许,今日就不会如此失落,或许你就无法体会当年你姐姐的心路历程,这是获得。你是性情中人,有着浓烈而细腻的情感,生活有起落,心情有增减,於你而言,再寻常不过了,大悲大喜才开怀痛快嘛,如果活的像只乌龟又有什么意思呢,何况喜欢一个人,哪有什么对错啊,把你的自信找回來,好不好,不要让这个男人影响了你……‘我喜欢你,但与你无关’,这才是我的鸢萝该讲的话。”
听得艴儿如是说,我才发觉我在巫翊诺的问题上,确实有些自卑了,艴儿说的对,我应该把我的自信重拾,做眞实的自己就好了,其他人,呸!管他的呢,只当他是个寻常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