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奔入一个不知名的山谷,此山谷三面环山,杂草丛生,显然是人迹罕至之处。
那人观察了一阵情形,才放下薛卿侯,随手将长剑掷到薛卿侯面前。
“拿起来。”那黑衣人道。
薛卿侯不明其意,也只得附身捡起长剑,仔细打量眼前之人,蓬松的长发,就像是干枯的稻草一样,覆盖在他的头上,满脸花白胡须,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处理过,遮住了整张脸,只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漏在外面,一身破旧黑衣,满是污垢,显然也是很长时间没有洗过。
“向我出剑。”那人说道。
“不不,前辈对晚辈有救命之恩,晚辈怎可对你出剑。”薛卿侯刚刚已经见识过这个人的武功,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手,所以薛卿侯是怎么也不愿意向这个人出手。
“我叫你出剑,你就出剑,婆婆妈妈的,像什么男人。”那人又道,语气之中,已有怒气。
“晚辈不敢。”薛卿侯道。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附身捡起一根枯树枝,也不答话,急刺向薛卿侯,薛卿侯见此人来势汹汹,虽然只是一根普通的枯树枝,但在这人手中,便宛若削铁如泥的宝剑一般,这要是不抵挡,定然会被他手中树枝所伤。无奈之下,也只好出剑抵挡,使出一招“扫地金波”,向那人手中树枝砍去。
“这样才对。”黑衣人笑道。
薛卿侯此时才知道,此人不过是要试探自己武功,也不答话,将自己的平生所学全部施展出来。薛卿侯一剑一剑的刺向黑衣人,却被那黑衣人轻描淡写的化解开来。薛卿侯眼见自己手中长剑连对方手中树枝也胜不过,不觉激起求胜之心,施展开“昆吾三式”,一经施展,顿时剑光如电,笼罩向黑衣老者。
“哈哈,哈哈,很好,想不到他还有传人,很好。”黑衣人大叫一声,显然是十分兴奋,剑法一变,反手攻向薛卿侯,饶是薛卿侯已经完全领略昆吾三式,全力施展,仍是不能抵挡,手腕被黑衣人树枝点到,长剑当的一声,落在乱石之间。
“哈哈,他的剑法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薛卿侯浑然不知眼前之人口中究竟在说些什么,此时,黑衣人只是一味的大笑,薛卿侯也只得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你小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弟子。”黑衣人大笑一阵,顿住笑声,冷冷的问道。
“晚辈不知道前辈说的是谁。”薛卿侯心中一头雾水。
“一定是的,如果不是,怎么可能会有他的佩剑,还会使他的剑法,说百里长青究竟在何处。”黑衣人问道。
“原来前辈说的是百里长青前辈。”薛卿侯道
“对,就是他,他在那里,快说。”黑衣人道,伸手拽住薛卿侯的衣领,薛卿侯一个踉跄,跪倒在此人面前。
“前辈息怒,百里长青前辈早已经仙逝了。”薛卿侯道,看着黑衣人猩红的眼睛,心中一阵惊慌。
“什么,你说什么。”黑衣人道。
“晚辈说百里长青前辈已经仙逝了,是我亲眼所见。”薛卿侯道
突闻此言,黑衣人先是一愣,随即放开薛卿侯衣领,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薛卿侯见他突然变成这样,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哈哈哈,百里老儿,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我才是天下第一。”黑衣人狂笑道,一脸的得意。
“可是,你死后,我该找谁比剑呢,谁又能是我的对手,我这四十年来,岂不是白过了。”黑衣人大笑一阵,突然又感叹道,竟然落下泪来。
薛卿侯坐在地上,看着黑衣人哭哭笑笑,却也不知如何安慰。
黑衣人哭笑一阵,终于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