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五分钟,心还在绞痛。
“滴滴……”
一阵喇叭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侧头一看,一辆越野车停在我的左边,驾驶员按下车窗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车开到我的前面停下。
雨太大,我刚才没注意对方是谁?但是得赶紧收住眼泪。
一个高个汉子出现在副驾驶外面,头被冲锋衣的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对方开始敲我的车窗:“闵老师,是你吗闵老师?”
我当即一惊,这不是大古的声音吗?
急忙按下车窗,一看果然是大古。
“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俩几乎是同时问出了一句话。
我笑了笑,先回答:“我不是准备回去吗?”
大古也笑了笑,说:“我有点事耽搁了,也才回去。对了,你没事吧,我一看车牌就知道是你,以为你有什么麻烦。”
“没事。我们走吧。”我不敢多和大古说话,他已经知道了刘梦纤这个人,我怕他突然问起。
雨很大,我们的车都开得很慢。
走了一公里多,电话突然响了。一看是老周打来的,于是急忙清了清嗓子,按下了车载蓝牙。
“在哪里?”老周和我通话的第一句向来是这样。
“清黄高速,还有三十公里进城”。
“哦,开车啊。”
“没事,我用蓝牙,你讲嘛。”
老周犹豫着不说话,我又催:“讲嘛”。于是他就吞吞吐吐地说:“有这么一个事,我也是刚刚知道的,你赶紧回来吧,我在西典咖啡厅等你,一个小时应该到得了吧。”我忐忑地说:“应该没问题,这个时候城里应该不堵了。”
……
“西典咖啡厅”就在台对面,我把车停在台里就跑了过去,城里的雨居然更大。
白天还是好好的大晴天,怎么到了晚上就变天了?
找到老周的包厢,他居然一样东西也没有点,喝着白水干坐着。我在他对面坐下,顺手把包扔在桌子上,说:“啥事?这么急。”
老周没有回答,自言自语地说:“这天变得真快,刚刚还干干爽爽的,突然就下雨了。”
随后伸手按了一下桌上的铃,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孩走进来,老周说:“来一壶摩卡”。
女孩出门后老周才说:“是这样,今天下午王台突然召集了我们频道的几个总监开会,直到下午六点钟才结束,会议主题呢,就是……栏目的科组长职位要重新拿出来竞聘,竞聘的时间是明天早上。然后我们几个总监又碰了一下头,把该参加的人都通知了一遍,一散会我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你。”
我当即有些懵,说:“这不合规矩啊,以前竞聘都是提前一个月贴出通知的,这次怎么玩突然袭击呢?”
老周看看我,欲言又止,我立马就感觉出问题了,口气也变得不好听:“啥子鸡ba玩意,领导想咋玩就咋玩是不是?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这时服务员送咖啡进来,我就歪过头喘气。
老周品了一口咖啡,这个时候想着卖我人情:“以前呢,你老是认为我和彭泽轩怎样怎样的,其实我还不是看上面的脸色办事?你我弟兄十几年,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气?”
我心里暗骂:的确不了解,他ma的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势利之徒。
老周接着说:“按你的能力,当个副总都没有问题,但是,电视台的水深得很,彭泽轩这个人,还不止是扶贫办的关系,据说还有很深的背景。王台玩这次突然袭击,我们在会上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