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必然不是刘邦。
所以刘邦在回关中之后,没有了那种战争的急破,这个苦了大半辈子的老男人,迅速便是在温柔乡里陶醉了。男人一生所求,不外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现在的刘邦,醒掌天下权却是短时间内不可能实现了,但是醉卧美人膝却是触手可及。
“撕拉~”
刘邦却是猛然拔出腰中的汉王剑,直举在身旁,看着那剑锋上映出的苍老的面庞,刘邦不由得一激灵,但是依旧便是很快的恢复了那份决然,便是拧声道,“大丈夫立于世,当提三尺剑,携百万师,扫平四海,囊取天下。子房,你放心吧,孤,不会让你失望的。”
“大王,圣明。”张良和萧何二人,顿时便是倾倒赞道。
“大王,依臣看,这限田令,不若由臣提出,实行之后,将士必然是心生怨恨。但是到时已然是木已成舟,而大王到时再以体恤将士为名,发布提租令,三军将士,必然是感念大王恩德。”萧何却是又道。
刘邦略微一思索,便是点头,“善,就依尔所言。”
次日,庭议。
刘邦已然是高坐王座,却不是以往的滚蟒袍,而是一身披甲戎装。阶下,萧何,张良以及汉太子刘盈以及一干文臣立于殿左。而殿右便是曹参,周勃,灌婴,夏侯婴,刘贾,刘濞,吕台等一干武将。
“庭议,始。”中车府令那公鸭嗓子便是朗喝道。
然则,不带话音完全落下,萧何便是立起,赫然踏出,躬身朗道,“禀我王,臣有事要议!”
“讲。”刘邦中气十足的道。
“禀我王,自曲遇以来,军中将士多有得免税之权者。然,百姓多有投田纳土成仆者,以至国府税源流失,此其一;军中将士,若是长久安逸,臣恐丧其斗志,家富而轻赏,民殷而怯战。故,臣请行限田,军功二令。以扩我税源,强我军卒。”萧何道。
刘邦道,“何为限田军功二令?细细道来。”
萧何道,“禀我王,限田者,凡我汉民,所拥田土之多寡,全与其所有之军爵类等。多者,国府赎买与民,以拓我国府税源。军功令,凡我汉军将士,与取军爵,比斩获敌首,按首级升爵。”
登时,大殿之上,一片寂静。高官都是刘邦的亲信,自然都是提前便是得知了消息。至于那些低级官吏,自然也是不敢与丞相相左。
“尔等以为呢?”刘邦疾声道。
“我等,无异议。”殿上汉臣一起道。
“如此,便是就这么办吧。相国,此事由你一力负责。”刘邦高言,随即便是道,“除此之外,孤还有一令。中车府令,宣诏。”
顿时,那个稍微肥胖的中车府令,便是一步一摇来到殿上,扫视了一下群臣,小小满足了一下虚荣心,便是拉开竹简,扯着公鸭嗓子,“汉王诏,令,灌婴为骠骑将军,吕台为车骑将军,于陇西编练长乐,长水二营,每营练精骑三万。曹参为上将军,周勃为大司马,于内史编南北二军,每军辖步卒五万,秋收后始编。孤自今日起,往陇西大营,一道练兵。太子刘盈,留守栎阳监国,相国萧何佐之,凡军国事,皆可先决。
汉七年三月”
吴中。
范增在听了项羽等人关于楚国未来的谋划之后,久久皱眉,陡然,却是那尘浊略带沙哑的声音道,“籍儿,眼下虽然可行。但是,我大楚一匡天下之后,难不成江左还要免税?这一国两制虽好,但是终究非久长之策。”
项羽一惊,却是猛然明白了过来。这两种制度,却是非久长之策。哪怕是后来的资社两种制度之下,也是要求港澳一国两制,五十年不变。想到此处,项羽便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