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相国大人,与上将军求见。”那内侍细着声音,款然到。
“唔~”彭越意欲了一声,便是将水中的大弓一扔,旁边的彭明,赶忙接住,彭越接着道,“速速宣来。”
那内侍唱了一声诺,便是再次撵着小碎步,款款离去。而彭越,却是在那亭子上,咕咕的喝了几大碗水,再接过彭明递来的湿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彭明,你说这相国和项庄,这个时候来此,所谓何事?”彭越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于国事,他没有过多的干预,凡事知会他一声就行了,一般都是交由老相国处理。
说来也是奇怪,原本汉营中最会打仗的三位将军,英布,彭越和韩信,在割据一方之后,却是几乎全然不理国政。而偏偏他们选出来的相国,又是不差。国力,也是都在稳步的恢复着,纵然比不上楚汉两强,但是较之以前,国力绝对是有上升的。
别的不说,彭越遣人在大梁,兴修梁囿,国府却是无太大的压力。而在一年前,他还在为梁军的军粮发愁。
或许正如孟子所言,“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
这也是中国的农耕社会的典型,农民们不需要国府作出多少补贴,多少扶持,甚至是不需要有多少指导。仅仅只是需要国府勿失其时,勿夺其时,便是可以很快的恢复生产。但是,很多情况下,便是这一点,也是很难办到~~
“禀大王,微臣愚驽,不知相国与上将军所为何事而来。”彭明却是踹踹答道。
“不知?”彭越冷喝一声,顿时彭明便是脸色煞白,纵然这彭越是他的族叔,可是他也是对其畏惧三分。
但是随即便是见彭越脸色一变,陡然笑道,“不知,不知就对了。孤也不知,可是,偏偏孤是王,而他们是臣。”
话音未落,却是见裴松携着项庄踏步而来。彭越也是很快,收回了笑容。
“参见大王。”裴松与项庄便是在彭越面前立住,一齐拱手道。
“不必多礼,彭明,赐座。”彭越挥袍,傲然道。
二人道谢后,便是诗然跪坐在亲军搬来的垫子上。
“相国,有何事?”彭越问道。
“禀大王,安邑者,近河也。故魏之都在此,而全失于秦。而今,梁汉之势,犹效昔日之秦魏。故臣议,迁都,东迁大梁。”裴松道,“臣已然移三川之民十万,充大梁城,梁东之地,也是可吸引流民,予地耕作。”
彭越皱眉不语,而裴松也是就那么等着,过了片刻,彭越却是将目光转向了项庄,便是道,“上将军此来为何?”
“禀大王,安邑,太过于近汉。于国不和,臣为此而来。”项庄道。
“上将军,也是为迁都而来?”彭越问道,若是二人都有迁都之愿,那边是迁吧。
“不,大王,臣为军事而来。”项庄道,“昔日,魏文侯都安邑之时,掠尽河西之地,而使大魏强横一时。而魏惠王东迁大梁后,尽失河西之地,使魏每旷愈下。”
“臣以为,迁都者,并非乃强国之策。安邑离大梁远,若是迁都之后,汉军东出,我军将士,必然无死战之心,而地也多半难保。”
“故臣议,拓土以强国。”
“哦?上将军此言,何议?”彭越道。
“汉致我者,离石也。而近闻汉王大军北进,迎战匈奴,我军不若便此拔了离石要塞,渡过大河,挥军西进,夺了上郡之地,截刘邦后路,使其无返关中。”项庄道。
彭越登时哑然,他也是知道,项庄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