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的意思是,待霸王将齐汉大军再引远些?”武涉试探着问道!
“先生,”英布笑着说道,“只有霸王将齐汉大军引远些,淮北,才不会落入齐王汉王的手里,先生说呢?”
武涉有些不死心,“安知霸王不会于寿春大破齐汉联军?”
“先生,若是霸王得胜,想必汉王也需要孤在淮北替他抵御霸王吧?”英布再次笑着说道!
“世人尽言淮南王有勇无谋,”,武涉说道,“今日一见却是叹淮南王高才啊!”
“哈哈,先生谬赞了!”英布哈哈大笑,“楚汉大争,寡人也得多长个心眼了!”
“如此,武涉便回禀霸王!”武涉作了个揖!,“告辞!”
“先生,慢行,不送!”英布却是一口饮尽樽中酒,没有再言其他!
片刻之后,见武涉走远,中军大帐之后,赫然闪出一青年文士!面若娥冠,目色珠明,煞是英俊!
“大王,淮北四郡可得矣!”那文士垂首道!
“先生,天下真将如你所言,诸侯并立?”英布却是有些怀疑,“汉王,现在可是大有一统天下之势!”
“大王,在下早已有言!”那文士却是依旧躬身,“若是垓下霸王亡,则楚王汉兴;若垓下霸王走,则天下必然纷争!”
“先生,前日只言其果,未言其音,孤好奇的紧呐!”英布十分好奇的说道!这个年纪轻轻的文人,五天前在垓下之南淮南军的军营里求见自己!甚至成功预言,垓下之战项羽必败!而且建议自己,项羽走,则取淮北!项羽亡,则下江东!已成霸业!不过,后者实际上是对汉王的裂土自据!
而且,此人只言及,名唤李哲,年方十七!却是自言身不逢时,功业难建!垓下之困,更是极力谏言,取淮北,以自据!
“大王,在下所言,并非有他!”李哲淡淡一道,“乃天时也!”
“何解?”英布却是一脸茫然,不知何解!
“大王,自秦商鞅变法以来,西秦一改春秋君子之战!秦,以此,以征养军,以战养国!凡战,必斩首数万至数十万不止!”李哲缓缓说道,“及至白起,凡战,不以夺地为先,反以斩首为重!白起一身,夺城不过百十座,数郡之地!然斩首却及数百万级!”
“然,与当今天下何干?”英布依旧是不解!
“大王,请听我慢慢到来!”李哲微微一笑,“秦昭王毕生,胜数十百役,难灭一国!而始皇,十年灭六国,一役灭一国!何也?”
“无他,诸侯外无御敌之兵,内无充饷之粮!”,李哲自问自答,又接着问道,“如何保其国?”
“先生是说,诸侯之丁,早已为白起斩杀干净!因此,始皇得以一役灭一国?”英布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大王明见!”李哲不露马脚的拍了马屁,“而今天下,自始皇并一而制宇内!则发尽关东之民,赋役繁兴!修咸阳宫耗民七十余万;骊山陵,二世诓杀七十余万;驰道,灵渠,长城,耗民亦数百万!且征岭南之兵五十万!”
“始皇之后,三年灭秦,死伤数百万;四年楚汉,死伤亦数百万!”李哲缓缓而道,“眼下,天下虽大,却是万民烦劳役,丁壮少难征!民力早空,无力供养大军征战!此必将息戈,与民修养!”
“然,先生,为何要垓下见分晓?”英布很似疑惑,既然没人了,为何还有这决定天下一战!
“大王,汉王据关中!关中本为秦地,久少,劳役,人丁本足!然汉王四年来,屡战屡败,丁口尽丧!此次,在下听闻,关中已然将十四以上之丁尽征!此役,不能得天下,汉王,则必须蛰伏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