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在城头之上拍打着胸脯的楚军,哀嚎着,“哦,该死的,我的眼睛,救命,救救我……”,他的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左眼,指缝间,赫然插着一只箭杆,还有殷红的血丝从中汩汩溢出,仅仅哀嚎了两声,那新兵便仆地摔下城头,尸骨无全。
不远处,另一个楚兵更倒霉,他直接就被凌空攒落的羽箭射穿了头颅,锋利的箭簇从脑门射入,又直透脑后,殷红的血丝还有白色的脑浆正从三棱箭簇剖开的伤口汩汩涌出,那新兵甚至都没吭一声,就一头栽倒在了城头上。
很快,广陵城便在齐军的乱箭之下,陷入了哀嚎!
既没有铁甲、盾牌护身,又缺乏自保经验的楚军将士在汉军弓箭手的前两波箭雨下便遭到了灭顶之灾,守在城头上的数千,至少有五百人倒在了血泊中,他们,在沙场的学堂之中,永远无法毕业,永远丧失了成为一名老兵的机会!
不过,在死亡的威胁下,楚军将士也迅速学会了如何自保。
当齐军弓箭手的第三波箭雨落下来时,除了脑子里都是肌肉的愣种,绝大部份楚军将士都找地方躲了起来,实在找不着地方躲的也没有站着等死,而是拖过早已经被射杀的同袍遮挡在了自己的身上,这其中,甚至还有没断气的楚军,在哀嚎中就被同伴拖走当了肉盾,在惊恐中被乱箭传心。
这一幕,即冷酷,又残忍!但是战场上从来只有铁与血,从来就没有仁慈和怜悯,只有心够狠,手够黑,才可能从残酷的战争上活下来!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齐军的弓箭手才开始逶迤后撤。
而这时,楚军将士也在有经验的楚军老兵担任的小校的催赶之下,握起刀剑,来到垛碟之间,履行一名士兵的责任!
“攻城!”曹参倚着朝阳,淡淡的下达了命令!
“将军有令,开始进攻~~”
十余骑快马霎时从中军四散而去,将曹参的军令层层传递下去,倏忽之间,低沉的号角声一转变得激昂起来!那绵绵不息地鼓声更是越发地高亢急密集地雨点。敲打在齐国将士的心坎上。滚烫地热血顿时开始沸腾起来。
“嚓~嚓~嚓~~”
整整两万名轻装步兵,四万只脚掌重重地踩在荒芜地地面上,扛着云梯,推着箭楼,奋力的呼啸,整齐的脚步,汇聚成令人窒息地绝响。在这富有节奏而又充满铁血杀气地脚步声中。庞大的步兵方阵开始缓缓向前移动。
片刻,两万齐国轻兵在距离广陵三百步远的地方,将手中的矛戟,狠狠的往地上一砸,随即便立住了阵脚!忽的,齐军轻兵阵型之中,裂开了一道道小缝,庞大的井阑与箭楼并着沉重的冲车,蹒跚的向着广陵城缓缓而去!
在箭楼和井阑之后,冲车也来到的齐军大阵之前!随即,随着齐军的鼓点再次密集,齐军轻兵裹挟着沉重的攻城器械,突然加速,如泄洪之水一般,淹向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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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阴,汉军大营!
“来来,诸王,请!”刘邦一举酒樽,向着坐在两侧的齐王韩信,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以及刚刚率军前来助战的韩王韩信(此韩信为韩国贵族,战国时期韩襄王姬仓庶孙,随刘邦平定韩地之后,被封为韩王,为避免与大将军韩信混淆,历史学家都记其为韩王信)邀喝道!
“汉王,请!”四名异性王同时举起酒樽回敬刘邦!
帅帐中间,数十名歌女,体态婀娜,翩翩起舞!这数十名歌女,皆是身着轻纱,体态曼妙,若隐若现!两旁的乐师,也是钟鼓齐鸣,琴瑟和弦,好一片奢靡之音!
刘邦并四名异姓王同时将酒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