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就在这城楼之上,陈豨依旧是在眺望!希望可以看到齐王韩信的大军归来!临淄,已然是被田横包围了二十余日!但是,田横却并没有攻城,只是将这临淄城围住!
甚至是围的不甚紧密!至少,斥候是可以出去打探消息的!陈豨已然知道,齐地七十二城,仅仅只余临淄一城了!或许田横由于顾虑城中豪族,或是需要整顿军力,亦或是一些其他的原因,导致暂时并没有攻城!但是,无法否认的是,田横势必是要拿下临淄的,有了临淄的齐,才是完整的齐!
但是,眼下呢?自从四十日前,派出第一波信使开始,到现在,几乎是日日派信使,但是,却是始终不见齐王韩信的大军归来!这让陈豨很是不安!毕竟,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儿,并不好受!
陈豨也不是没有考虑过田横的条件,那条件很是丰厚!但是,陈豨却并不是一个被这厚赏蒙住眼睛的人,他清楚的知道,再重的赏赐,也得有命花才行!而现在,汉王席卷天下之势已成,齐王随时可能回师!到时,田齐,不过一跳梁小丑尔!又如何愿降?如何敢降?
“各军加强戒备,严防田横贼子偷袭!大王的大军,不日便将赶回,到时,各位均有封赏!”
陈豨大声道,好让城头上的将士,都听见自己的话语,以便激励士气!而陈豨,说完,便打算就此下城了!
“将军,大王的大军,怕是不会赶来的吧!”
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在这静的发渗的城头之上,显得是那样的高声!陈豨一听,顿时便是一阵惶恐的惊怒!
“是何人在此出此谣言惑众之语,胆敢乱我军心?”陈豨立刻大怒,拔出佩剑,转身向着城头上的韩齐军士一指,高声喝问!
“将军,此言乃在下所出,却并非妖言,更不惑众,军心也是难乱!”
只见一披甲军士,大胆走出,向着陈豨一回礼,便是淡然言道!陈豨观此人,也是眉中颇有英气,其言语也是非常人所能有!
当下,十停火气,便去了七分!其实,他的火气并没有多少,至少,韩信大军久久不来,心中困焖,加上此言确实是一定程度上影响军心,陈豨才会表现的如此生气!事实上,原汉军根本不会因为这些话,动摇坚守的决心,而新慕齐军,确实因为一家老小被控制,自然也不会动摇!
“汝何人?”陈豨已然是将佩剑塞回剑鞘!
“在下,卢人,娄敬!”那军士却是一拱手便是说道,“若有冒犯,还请将军恕罪!”
“方才汝言,大王的大军,不会来,汝如何得知?”陈豨却是没有再在意这些事情,而是直接问道!
“禀将军!此事不难!以斥候之速,此去大王军营,不过六七日之程,大王骑军回师,也不过十五六日便可至!而眼下,已然是四十余日,在下料定,大王绝对没有收到将军的求援书信,自然也就不会派出援军了!”娄敬又是一拱手,便说到!
陈豨默然,半晌,方才开口道,“眼下,项羽不过数千人,如何能够阻止我向大王派出的求援信使?”
“将军,恰恰相反,在下认为,最不可能阻止我军向大王求援的,便是楚军!”娄敬接着说道!
见陈豨面漏疑惑之色,娄敬又接着说道,“禀将军,眼下,对楚军威胁最大的,便是大王的齐军!若是在下是项羽,必然是会祝我军将消息传给大王,一但大王回师,项羽的压力,必然会减轻许多!甚至是反败为胜,也不是不可能!故而,阻止我军信使的,绝不可能是楚军!”
陈豨听完,不由得大吸了一口冷气!如此,齐军的信使,到底去了哪里?
“将军,求援信使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