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小心翼翼地摸向木屋。
发现木屋的门锁依然完好如初,周围也没有任何撬动的痕迹,妇女心中的弦却越绷越紧。
这仿佛一场战争,紧张而激烈。
妇女绕到屋后,透过模糊的窗户,发现里面没有任何翻动过和破坏过的迹象。她再次绕回屋前,一只手依然拿着木棒,另一只手拿出钥匙将所打开,她慢慢推开门,脸上的表情严峻到了极点。
相比于蛮横不讲道理的吴国士兵,用简单粗暴的手段直接威胁将自己的丈夫抓走,这种表面平静实则暗箭难防的境况更加令人措不及防。
海南的天气本就极其炎热,流出的汗水很快便会被蒸发,而此时,妇女脸上的汗水却出乎寻常的冷,汗水顺着脸庞滑落到地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海风依然吹拂着不远处的森林,也吹动了晾晒着的衣物,水滴顿时改变了方向,落在了地面,一样没有任何声音,整个世界,只有风拂动树叶发出的“哗哗”声响。
女孩童小蔓独自站在森林的边缘,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不知是在疑惑自己的娘亲临走时不知所以的那番话,还是在疑惑那个最爱自己的妇女还没有招呼自己回家。
妇女在木屋里转了很久,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危险的迹象,心中不免疑惑。
看屋外那个青年人的样子,应该是在海港的劳役,那为什么会在自己家门外?屋里的一切都很正常,那么最有问题便是那个奄奄一息的青年人。
妇女决定将他安置下来,有问题等到他能够回答再说。妇女走出门,将远处的女儿叫回来。小女孩等了许久,得到了母亲的叫唤,一路跑回了家门,发现了屋外的那个人,女孩看向自己的娘亲,问道:“娘亲,他是谁啊?”
妇女扔下了手上的木棍,说道:“等下再说,救人要紧,先将他抬进家里。至于那个独木舟,先别管了。”
......
阿城睁开眼,陌生的环境令他立刻警惕起来,然而这个入世之人第一次的警惕却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
一个中年人端着茶走进来,瘦弱的身体有些佝偻,脸上充满了憔悴,他看向苏醒过来的青年人,和善说道:“小兄弟,你醒了,感觉好点没有?”
阿城发现自己在床上,身体也没有多大问题,只不过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他此时才意识到是面前这个中年人救了自己,看着面前的中年人憔悴的面容,想到这位大叔为了照顾自己应该花了很多心思,心里满是感激,警惕也随之烟消云散。
中年人将茶端到桌子上,然后坐了下来,脸上的肌肉抽出了几下,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程繁,大叔你可以叫我阿城。”中年人的痛苦表情令程繁十分过意不去,他想要起身,解释道:“我的名字是程繁,而我的老师总是叫我阿城。”
中年人摆了摆手,说道:“阿城啊,你先休息,刚醒来不久,还需要休养。”
程繁知道中年人是为了自己的身体,于是便也不再客气,问道:“大叔,这是哪里?”
“这里是我家啊。”中年人将起身端起茶,递给程繁,说道:“还有啊,阿城,不用叫我大叔了,我叫童杉,你叫我老杉就好了。”
中年人的随意让程繁莫名生出一种亲切感,于是便也不在拘谨,他接过茶杯,将茶水抿了一小口,一股粗糙的苦意随之而来,程繁想吐出来,可想到这茶应该是中年人用心泡出来的,就此吐掉不但失了礼数,也让中年人心里不好受,幸好抿了一小口,皱着眉头强行吞下去后,程繁问道:“老杉,你有没有加多宝?”
老杉觉得程繁有些奇怪,于是问道:“老师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