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繁点头,向张灵行礼,张灵回礼。
程繁转身,没有将包裹放在肩膀上,而是提在手里,他踩着树叶裁剪下的阳光如细雪般的影子,向北而去。
……
牢房。
狱长恭敬跪在府尹大人身前,手上的伤口由于没有包扎,粘稠的鲜血不停落在地上,成了一小片。
皮质的长鞭卷起放在桌子上,破碎的碗片就像是夜里的星星,布满了一地。
牢房的里狱卒不是是受到什么原因,都跪在牢房外面,若不是因为牢房的位置,那肯定会引起围观。
“你我心知肚明。”房有为眼皮下垂,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下属,说道:“他能逃走,是我想让他死……你呢?”
狱长低着头,语气有些惶恐说道:“大人,小人也是想让程繁死。”
房有为嘴角微弯,说道:“是吗?”
……
卖炊饼的李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身前缓缓向北驶去的马车,车里隐约传来阵阵咳嗽的声音,显然做轿子的人十分痛苦。李雄有些担忧说道:“回吧。”
李雄所说的”回”不是收摊休息,而是离开吴国,回到襄国。
在他身旁打杂的小厮正在啃着炊饼,正午时分,买饼的客人不是很多。听了将军的话,小厮猛地站起,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老李啊,我们终于熬到头了!”
李雄狠狠拍了拍小厮的腰,笑着说道:“不是将军?”
小厮递给李雄一块饼,说道:“还没回去呢,所以你现在还是卖炊饼的老李!”
李雄接过炊饼,啃了一大口,含糊说道:“李客,以后要是打仗……你做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