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闵素筠心里十分清楚,闵庭桉能不能过了眼下这个坎儿,孙家那头才是最棘手的。
果然,一提孙家,闵庭析只觉得头疼。“我是这样想的,孙家这样咬死了我们,也不过是因为当年生意场上的事儿,如今闵家已经倒台,他们该报的仇也都报完了,庭桉又像个废人似的,他们总不能再这样揪着不放吧?闵家现在是彻底没脸的,他们孙家却红红火火,总不能为了我们,折了自己的颜面吧?”
“我就怕他们家的目标不是庭桉,而是你。”
闵素筠说完,闵庭析就冷笑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真是这样,大不了我就辞职,他们总不能欺负到我家门口来吧?”
“胡说。”闵素筠板起脸教训道,“我不许你说辞职的话。今天的位置全靠你自己努力才争来的,怎么能白白的放弃?庭桉虽说也是我的弟弟,但他实在不成个样子,彻底的废了。在我心里只当他死了,你和庭柯就是我最后的希望。若是你因为他而没了前途,我就更恨自己了。”
“这件事儿和大姐无干,说来说去,总归是我们这些兄弟无能,拖了你下水,让你一天到晚没个安生日子。”闵庭析说完,把话题又扯回了闵庭桉身上,“庭桉那边不能再拖了,前两日福生跟我说,庭柯已经偷偷看过他了……”
“什么?”闵素筠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人跟我说?庭柯才回来,怎么好去见那样的场面?”
“你先别着急,庭柯去见了,回来不但没和你说,面上又没有显露出来,显然是不想要你跟着着急上火。他在外面闯荡了四年,也多了些见识,不是从前那个有什么事儿先写在脸上的小孩子了。”闵庭析吸了口烟,继续道,“我后来安排手下去福生说的大烟馆附近找了一圈没发现庭桉的身影,家里空荡荡的也没有人,问了仅剩的两个下人,只说快有一周没见过他了。庭桉媳妇更是没个踪影……”
一提起她,闵素筠就恨得牙根痒痒,“那个小骚狐狸,又不知道跑到哪里放浪去了,庭桉已是这副样子,她怎么安得下心来待在家里。俗话说妻好一半福,她但凡是个好的,庭桉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事已至此,说这些也迟了。”闵庭析道,“庭桉的房子已经只剩个空壳了,家里但凡值钱的都被他卖了换烟抽了……”
“那也未必全是。”闵素筠抢过话来,“自打庭桉迷上了大烟之后,邓翠云那小蹄子也没闲着,和外头养得小白脸变了法的搬空了家里。这可不是我闲扯,你姐夫是亲眼见到了的,当初家里为他们成亲结婚置办的东西都被送到了当铺。庭桉公司家里都不上心,邓翠云又只顾着小白脸,家里没人管,下人们手脚也不老实,如今那房子变得像鬼宅,错也不见得全在庭桉一个人身上。”
邓翠云就是闵庭桉的妻子,家里早些年也有点薄产,父母死了之后,哥哥带着家人搬去了苏州,整日不务正业,败了不少家业。
闵素筠很是看不上她。
闵庭析知道只要涉及到几个弟弟妹妹,闵素筠这个大姐必然据理力争,维护至极。名义上是个大姐,实际上却像个亲妈。闵庭析感念大姐的付出,自然不会和她顶着来,顺着她说道,“这件事儿我也知道,老六脑瓜顶的绿帽子如今已经成了笑谈,甚至有人当着我的面问起来,让我很是难堪。事到如今,我看邓翠云是没法再跟庭桉过了,不如就离婚算了。”
“我也是这样考虑的。”闵素筠虽然有些惋惜,但一想到邓翠云对弟弟冷眉冷眼忽视不见,庭桉因为捅死了地痞被抓进监牢后,她不但没有丝毫关心,更是连影子也见不着。原本还指望她能照顾弟弟一二,对他戒毒也是有好处的,如今家里没了女主人,两个仅剩的下人又年老体衰,不过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