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阵阵,天色变幻,远方传来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如婴孩、如怨妇。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令人无从捉摸。
死城的最中央,矗立着一个通天祭坛,规模庞大,似可容纳万万人同祭苍天,可以想见,这处祭坛在那遥远的最古时期亦是这座城市最主要的场所之一。
此时此刻,祭坛的最上方,一个十米见方的平台上,吴笛摸着下巴好奇的打量着周遭。
十米见方的血色祭坛上密布着各种神秘的纹络,组成一幅未知的图形,如棋盘又似八卦。同时这些纹络也是一道道血槽,祭坛上到处皆是暗黑色的血迹,那是血液干枯之后所形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气,这对吴笛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早已习惯。
除此之外,祭坛上还散乱分布着不知多少的头骨,有人族也有妖兽一族还有其他一些奇异种族,大多已经白骨化,彻底失去光泽,有些甚至已经化为了飞灰,唯有那个脸盆大小的猴脑依然有精气在迸发,没有腐烂。
很显然,这可猴脑并不是自古长存的古物,而是最近才陨落在这片血祭坛上的,由此,祭坛上其他属于各个种族的头骨怕也不是最古时期就一直存在在此,这让人震惊。
都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这座祭坛还像是有生命一般,定期进行血祭仪式。
吴笛沿着祭坛的边缘转了一圈,来到祭坛的正面。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小一号的石像,先前在背面的时候被那尊巨大的石像挡住而未显现。
不管怎么看,小号石像脸上的表情总令吴笛有一种发毛的感觉,仿佛一瞬一变,这一刻看到的与前一秒的感受完全不同。
石像的前方是一张古朴的石桌,其上正中是一个香炉,至今余香袅袅,似乎永不熄灭;左边则是一个金色的人族头骨,带着血丝,空洞的眼窝深处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而在右边则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石头,其上有灿金色的纹络,散发着至阳至刚之力,同时还有墨黑色的气息,至阴至柔,阴阳共济,达成一个微妙的平衡。
吴笛无所畏惧,迈步向祭坛中心走去。
‘咔’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兀的出现一道虚影,形似一口铡刀,铡刀刀锋上落下一道腥红的细线,向着吴笛的脖颈切割而去。
红线还未临近,一道锋锐的意境先到,无坚不摧,无物不斩,这口铡刀落下的细线仿佛代笔着天地的意志,要将吴笛的脖颈斩断。
“哼”吴笛冷哼,五指齐张,抓下那条腥红的死亡之线,直接以肉身对抗。
‘当’
如同今天交加,小小的一根红线,其上的力量却是足以惊天动地,若非对决是在祭坛上进行的,恐怕方圆数万公里甚至更大的方圆都要被这一股冲击力夷为平地。
吴笛遇强则强,在这一刻展现出了可战天地的气势,以强绝的力量生生磨灭红线,而后大踏步的走向祭坛石桌,径直抓起那块巴掌大小的黑石。
‘咔嚓’
苍穹之上闪过一道血色的闪电。
吴笛的这一举动似是犯了天怒,半空中的铡刀虚影愈发凝实,抖动间挥落成千上百道斩神杀光,这是绝杀。
吴笛怡然不惧,右手依然向黑石拿去,左手横空挥出,带动无尽拳风破灭腥红杀光,虚空发生了大爆炸。
能够摆在石桌上的定然是世间难寻的珍品,具有莫测的能力,吴笛自身无敌,无惧任何人与事,但是他身边的朋友却不曾达到他的层次,有时候正需要这种奇异的宝物也未可知。
所以不只是黑石,中间的香炉吴笛也筹划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