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
“好酒我有，保证你之前从未喝过。”
林南相视一笑，没有再继续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牛魔王既然情愿放弃性命，也要拼死一搏，自然有他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
“喝完这一碗，妖王也该安心上路了。”
话音一落，随手取出一瓶无支祁准备的美酒，为牛魔王斟满了一碗。
“好酒，单闻酒香就不比当年天庭的琼浆玉液差，没想到林兄也是同道中人，真是相见恨晚啊。”
牛魔王双眼陡然一亮，并未立马端酒，而是冲着洞外轻唤道：“避水！”
“小妖避水，拜见大王！”
一声呼唤过后，一个金仙级别的妖族迈步进入了洞府。带着一脸的悲伤，扑通跪倒在了牛魔王的面前。
“此乃我的坐骑避水金睛兽，虽为坐骑实则却是师徒。老牛此去，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我观林兄尚无坐骑，不如就将他留在身边，当作代步之用吧。”
“避水，以后林兄就是你的主人了，还不前去拜见。”
“妖王，这可使不得。”
见避水就要起身行礼，林南哭笑不得的看着牛魔王道。
“我老牛此生从不欠别人人情，林兄接连出手两次，却是做了个赔本的买卖。临了之际，我岂能安心离去。而且这避水恐怕你是非收不可，因为我牛妖一脉，皆是听他号令，此时正在护送人族回归的路上。”
“什么！”
林南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冰冷的问道：“此次我若不出手相助，他们会收到什么样的命令？”
“三千万人族，皆为我老牛陪葬！”
看到林南那铁青的脸色，牛魔王淡淡一笑道：“林兄勿怪，我是枭雄，不是英雄。”
“不过，本王已经开始后悔这个决定了。这一碗送行酒，就当是老牛给你赔罪了。”
牛魔王端起酒，细细的品了起来，直到最后一滴进肚，才满脸不舍的放下了空碗。带着一份留恋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洞外的天空。
“好酒，没想到我老牛临走之前，居然还能喝到这等美酒。”
“铁扇、玉面、红孩儿，本王来陪你们了。”
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一代枭雄牛魔王，就此走完了轰轰烈烈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