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合作愉快!”苏牧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道。
梅成看着苏牧的行为一愣,这年头可没有握手的习惯,苏牧一下子也反应了过来,立即改为击掌的架势。如此一来,梅成倒是明白了,也笑着站起身来,啪的一声两掌相合。
看着苏牧离开的背影,梅成皱着眉头越来越疑惑了,这当真会是一个乡村里没见过世面的少年吗?不论说话还是行为都是不卑不亢,见到官员士绅也不曾有任何卑微的举动,在他眼中似乎没有任何东西是高高在上的。
回到啬夫宴请宾客的房间,此时乡绅们早已差下人送来了银两,陆陆续续的基本都离开了。
啬夫和游徼两人满面红光,如果年轻个二十岁,倒兴奋的像是要进洞房的新郎官。
见苏牧进门,啬夫哈哈大笑,将一只木箱推到前面,“你要我们做的,我们已经做完了,这就是供你讨贼的饷银。至于募兵,明日让游徼发一道诏令,你自己带人招募便可!”
看着四四方方一只不大的木箱,苏牧问道:“这里面是多少两银子?”
“三百两!足够你募兵了!”
苏牧眼神一冷:“那征收了多少两?”
啬夫游徼陷入沉默,毕竟梅成一人就缴纳了二百两,这三百两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
一旁的卫泓道:“大哥,总共征缴了七百三十两!”
还不待苏牧兴师问罪,啬夫反而先怒道:“苏牧,你也不要逼人太甚,今日之事不是只有你之能,还有我们之功。你最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若真的抖到县衙,县太爷相信谁的话还不一定呢!”
财帛动人心这句话果然不假,之前被胁迫的唯唯诺诺的啬夫和游徼竟然反抗了起来,其实这其中也不全是他们见钱眼开脑袋发热的缘故。因为有了这么一大笔银子,他们大可以贿赂县令,就算苏牧真的告上去,凭借这笔银子他们也能自行解决,所以他们才敢不将苏牧放在眼里了。
前恭后倨,苏牧本想顺利的解决此事,没想到这两家伙半路上竟敢反水,顿时脸色不善起来,“我也不是做绝的人,再留下三百两银子,你们就可以滚了,记得将令书送到客栈来!”
游徼的脸色也瞬间黑了下来,“六百两,你还做得不绝?莫当我们好欺负!”
啬夫更加激动,怒骂道:“你个黄毛小儿,莫道六百两,就六十两本官也不给你。现在该滚的是你,再不走本官就要叫人了!”
啬夫和游徼只想到自己有了这些银子之后能怎么样,却没想到眼下不能怎么样,见两张如狼似虎的面孔,苏牧怒极反笑,拍着卫泓手中的大刀道:“乡绅的脑袋怕这口刀,莫非二位的脑袋是铁打的,不怕?”
啬夫游徼如同从头淋了一桶冰水,咬牙切齿微微颤抖道:“你,你竟敢杀朝廷命官不成?”
“借二位一句话,啬夫游徼大人欲出兵剿灭黑云寨山贼,贼闻之大惊,竟痛下杀手谋害朝廷命官!二位觉得这个理由如何?会不会很得人心?”
见苏牧俊朗中还带着几分稚嫩的面庞,啬夫游徼却如同见了鬼一般,“你,你——!”本想怒骂两句以泄心头之忿,不过在九环斩马刀的寒光之下,他们还是闭了嘴,拿着一百三十两银子心头咒骂着离开。
今天的这一顿饭虽然也没人真的吃,却也花费了几十两银子,本以为能赚个盆满钵满,结果这个苏牧实在是太过老辣,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天光明媚,常平镇上出现了几处奇特的场景,街道口上摆着一方小桌,桌边还竖着一张牌子,上书“募兵”二字。
这正是苏牧安排的征兵处所,手下的十多人被他分成了两人一组,常平镇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