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问。
“还有什么?”迎春一脸茫然。
“二姐姐不知道你的这门婚事是他们家上赶着定下来的吗?”探春问道。
迎春有些不好意思:‘我的情况三妹妹也知道,哪里有人愿意上赶着来定亲呢?’她猜这位与自己定亲的冯公子大概是有些问题的,但是人家愿意接受自己,贾母也满意,她是没话可说的。
探春拉着迎春到:‘二姐姐,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你的这门婚事确实是他们家求着咱们定下来的,冯府公子今年出了些事,有个道士给他算命,说要娶以为属兔的,三月份出生的姑娘,才能相合从而改变他的命运。在那些相看的姑娘里面,恰好姐姐就是这唯一的一个,你说他们是不是要急着求娶姐姐?’
迎春笑道:‘想来这也不过是那道士的胡言乱语罢了,怎么当的了真?’
探春正色道:‘不管是不是胡言乱语,既然他们家都信了,那姐姐不妨好好利用这样一个机会。对他们来说,姐姐可是福星,所以姐姐过去什么都不必怕,有谁欺负你,尽管告诉冯府的太太,这门婚事是她跟老太太定下的,没有不管你的道理,就是为了她自己的儿子,也不能不管你。’
迎春想了想说道:“只是,这毕竟是没有根据的,若是以后不能如他们所愿,岂不是招人厌烦?”
探春笑道:‘这个姐姐就可以放心了,那道士想来也不是胡说的,既然他如此断定,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即便不能奏效,也怪不到姐姐身上。’
迎春确实是多虑了,只要迎春嫁过去,若是冯紫英不能改性,探春也有办法让他走几次好运。
不过,这种事情不能告诉迎春,她生性单纯,若是告诉她这一切其实都是自己策划的,那自己费尽心机替她树立的自信只怕就要毁于一旦,若是再把这件事告诉了冯府中人,后果更是不可设想。
迎春有些犹豫地点头:‘我也不希望能怎么样,不过是想就在这府里一样,过着安稳的日子就罢了。’
她宁愿当一个缩头乌龟,在自己的壳子里躲一辈子,若不是女子大了必要嫁人,她更想在自己的屋子里就这么待一辈子,非要嫁人不可,她也希望自己嫁过去之后还能如现在一般,要她露出头来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力不从心,这也是她与探春不一样,最喜欢躲在屋子里刺绣的原因,这多简单,只要一针一针的重复就是了,没有人催你,也没有人因为你做的不够好而骂你,什么都掌控在自己手里,做错了就重来一次便好了。
探春知道她这样的态度也不是一两天了,但是冯府的情况注定不会允许她做一个缩头乌龟,冯紫英是冯府唯一的公子,又是年轻有为,不可能找一个什么都不管的太太,若是迎春执意如此,冯府一定会给冯紫英再找一个更合适的人做妾室。
以迎春的性子,只怕这样的安排是她巴不得的,这样一来自己的担子便可以卸下了。
但是探春却不能由着她这么堕落下去。
“姐姐,你这话说错了,哪有人能在壳子里躲一辈子呢,你嫁的冯府公子如今已入官场,不可能找一个什么也不管的人做太太。你若是想让自己活的轻松一点,最好是主动出来适应这些事。有那个道士的话和冯府太太在后面撑腰,即便做错了也不必怕不然,你想躲也躲不了,你沾了这个位子却不做事,自有人找上门来,那个时候,你的日子只怕更难过。”
迎春低头:‘三妹妹说的道理饿都懂,只是我与三妹妹不同,这些事情我做不来,也实在懒得做。’
“二姐姐可还记得咱们跟老太太学管家么?”探春问道。
“记得,那个时候三妹妹就比我聪敏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