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放了心。
段德璋让看守水彦寻的人把门打开,跟水彦寻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林子清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里面只留下了探春和水彦寻两个。
水彦寻走到了门口,探春才能借着光看清楚他。
不过是两天的功夫,探春觉得水彦寻就憔悴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原因,探春觉得他不仅瘦了,整个人都变的颓废了。他这个样子,探春就更加害怕了。
探春只能傻傻地站在门边,手里提着带给他的点心盒子,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开口说什么。
还是水彦寻走到她身边把她手里的盒子接了过去,笑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他自顾自地拿着盒子走到桌子边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夫人,快过来啊。’
探春连忙点头。
“王爷受苦了。”探春酝酿了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水彦寻不停自己往外拿东西的手,笑道:‘夫人看我这里的条件,段大人可没有亏待过我,你是没有见到给我准备的吃食,恩,虽然不及夫人给我带的这些,但比我当时打仗的时候吃的可好多了,所以,夫人你就不必担心了。’
说水彦寻心中一点儿也不紧张是假的,毕竟君心难测,他觉得皇上不会要自己的命,谁知道皇上是不是就是想借这次机会直接把南安王府的势力连根拔起。
但是他看得出来,探春比他紧张的多,而且大概还有些自责,自己为他带来的牢狱之灾,这个时候他只能表现的尽量轻松一些。
说着他把探春带给他的东西已经拿出来吃了起来:‘夫人,过来一起吃吧,我知道你知道我的事情之后一定也没有好好用过饭。这样下去可不行,等我出去的时候你若是病倒了,那就不值得了。’水彦寻笑道。
探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王爷当真就不怪我?’
水彦寻夹了一块绿豆酥放到探春面前,探春不喜欢吃甜的,这点儿跟他倒是很像,但是对这不起眼的绿豆酥倒还是偏爱。
“怪夫人什么?夫人这样费心为我奔走,我只是心疼夫人为我如此担心。”水彦寻说道。
“只是,这件事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王爷也不必去动那军饷,又怎么会有牢狱之灾?”探春干脆直接说出来。这件事若是不说明白,留在探春心中是永远过不去的一个坎儿。
水彦寻放下筷子,正色道:‘夫人,话不能这么说,我拿军饷出去是为了预定药材,如今药材因故未到,与夫人何干?只能说是南边的那位商人不够守信用。你放心吧,皇上是明理之人,不会把这样的罪过降到我的身上,顶多也不过是办事不利或是失察之罪,我不过是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就可以出去了,还有夫人来探望,不算是什么苦了。’
探春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安慰自己才故意如此说的,但有他这样一番话确实能让自己放心不少,毕竟她一直以来最担心的就是他因为此事怪罪自己。
探春又把自己安排的计划跟水彦寻仔细说了一遍,水彦寻听了点头:‘夫人安排的很好,有你在外面照应,想必我很快就可以出去。’
“那王爷可知道这件事谁是背后的主使?”探春低声问道。若是能知道背后主使是谁,大概还可以有一条别的路可以走。
水彦寻摇头:“夫人这个主意就很好,若是不能成事,也没有办法了,有那个契约在,到时候我的罪总不至于杀头的。至于这背后是谁,要等我出去才能知道,现在只能先放过他。”
他不可能心中没数,不肯告诉探春,一来是怕探春不懂得官场形势的复杂,贸然闯入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