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跟探春上一世实在是像的很,刀子嘴豆腐心,虽说怪探春不听劝瞒着自己出府,但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担心万一她被发现了怎么办。
她的担心实在是不无道理,这边平儿与她分了手正过去那边找婆子们交代些事情,就见到周姨娘正在自己门前散步呢。说起来周姨娘谨慎的性子确实没有变,即便如今有探春和贾环撑着,她也始终不肯多露面,老太太那边若是不叫,除去平日的请安,她也并不主动过去。这会儿就是想出来走动走动,也只敢在自己门前。
平儿原是跟她相似的身份,如今见她这副模样,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意,刚刚又碰到了侍书,便想着过来跟她说两句话。
只是到了跟前,平儿才觉得后悔,自己平日里与她并没有交集,如今忽然过来,却该说些什么呢。
一时着急,平儿便想起侍书的话来,问道:‘周姨娘好,我刚刚看到侍书那丫头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说是要回去给姨娘拿东西,想来姨娘是在等她了?’
周姨娘在府里向来跟透明人一样,如今也不过是跟探春她们多了些交集,如今忽然见到平儿,凤姐儿跟前的红人主动找自己搭话,有些受宠若惊,只是她说的话却有些奇怪,侍书刚才是刚给自己送过东西,只是自己见她心神不宁地,便早早地让她走了,她走之前也并没有说还有什么东西要送过来,何况这丫头做事跟她的主子一样最是周全,自然不会办出那忘了东西的事。
她不知道平儿与她说话是什么意思,便问道:“姑娘看到侍书了,她刚从我这边回去,想来是三姑娘找她有事,走的匆忙。我这会就是觉得里头闷,出来透透气,倒不是在等她。”
平儿本就对侍书的行为感到奇怪,如今听周姨娘一说,跟觉得疑惑,侍书为何要对自己撒谎呢,而且神色匆匆,难道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只是再一想,自己是什么人,怎么就不能有事瞒着自己了,想来是自己多事了,便笑道:“想来是她走的急,我听差了。我那边还有点事,就不陪着姨娘了,我先告辞了。”
周姨娘知道他们这些人忙的很,连忙送了平儿。
只是她却不信是她听差了,想来是侍书对她说了谎,只是自己不是多事的人,何况三姑娘算是对自己有恩,自然不会拆穿。万一是三姑娘有事交代侍书去办,自己这边说了出去岂不是坏了事。
平儿这边一边走却一边心中奇怪,侍书显见得不是去给周姨娘拿东西,那有何苦要骗自己呢?而且看她的神色,倒是不想让自己过去似的。只是平儿虽然心中清楚,却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虽说猜到他们有事,但自己却不会多这个嘴,这件事在自己这里也就算截住了。
今日这事幸亏碰上的事平儿,若换了另一个人,只怕探春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