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竹青初次临阵,便在老头的指导下,击毙一名黑衣人。
虽然这些黑衣人比起一般的鬼子,对中国老百姓的危害更大,属于天理难容的一个群体。但自己亲手杀死一个鲜活的生命,竹青心里还是多有不忍。
再加上之前用手枪击毙的两个黑衣人,今天自己竟然连续杀死了三个鬼子。虽然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但竹青心地纯善,内心还是充满悲怜。
所以,竹青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反倒有些愁容。老头似乎看穿了竹青的心思,叹息说:“你这丫头,不该生在乱世啊。”
老头掌厨,猴子和竹青帮忙,时间不大,饭已做好。一碟木耳,一碟蘑菇,还有野枣和桃仁。野菜糊糊,棒子面贴饼。虽然不是山珍海味,倒也别致新鲜。
猴子和竹青还没吃过这样的饭食,边吃边聊,倒也兴致盎然。竹青简要说了自己被劫持,如何脱身,如何击杀黑衣人的事,言辞之间,几多愁悲。
猴子笑笑说:“妹妹你这是小慈悲。”
竹青说:“猴子哥,大慈悲又是什么样的?”
猴子说:“除绝天下坏人,保护天下善良百姓,是为大慈悲。”
老头说:“小兄弟,大见识。日本鬼子远渡重洋,跑到我们家里来杀人放火,只有把他们赶尽杀绝,打回东洋去,才是对天下苍生的最大慈悲。”
老头说着,拿出一个小酒坛子,说:“这是我自酿的桑枣子酒,二位要不要尝尝?”
猴子和竹青都说没喝过酒。老头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自顾倒上一碗暗红色的桑枣酒,喝得“吱溜吱溜”的,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猴子说:“老人家,能告诉我们你是谁吗?”
老头喝下一大口酒,抹抹嘴:“我都忘了我是谁了,怎么告诉你们?我在这里栽了近四十年桃树,你们就叫我桃林老头吧。”
竹青说:“我该叫你师父才对啊,你教我武功呢。你要是答应,我就给你磕头。”
老头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哪里会什么武功。只是见了鬼子就来气,老想揍他们。”
猴子说:“老人家,你别瞒着我们了,我早就看出你身怀绝学。你教了竹青妹妹一套棒法,总该告诉她这套棒法的名字吧。还有,你那根神棒也该传给竹青妹妹。要不,他的棒法不是白学了吗?”
竹青脸红了:“猴子哥,别说了,我哪能夺人所爱呢。”
老头叹了口气,起身把靠在泥墙上的竹竿拿过来,在手里掂量许久,说:“这根竹竿,我的师父传给我四十几年了,今天和我的缘分尽了,闺女,它是你的了。”
竹青连忙摆手:“师父,使不得。”
老头说:“闺女,对着这乾坤棒拜一下。”
竹青还要推辞,猴子说:“妹妹,这事还客气什么,快拜。”
竹青只得站起来,恭恭敬敬对着竹竿拜了一拜。双手接过竹竿。那不是普通的竹竿,浑身翠绿,晶莹剔透,拿在手里温软如玉。
桃林老头说:“我的师父告诉我,这根竹竿是出自西南深山的千年竹王,触手温软,却硬如精钢,刀剑无损。师父为其取名乾坤棒,你刚才和黑衣人打斗所用棒法就是乾坤棒法。请借棒一用。”
竹青连忙把竹棒奉上。老头接棒在手:“闺女,注意我的手眼身法步”说罢,手使竹棒演练起来。本来一个糟老头子。竹棒一挥,突然变得英姿飒爽。
那棒法演练起来时快时慢,快时,满天绿色棒影;密不透风,慢时如擎巨椽,沉稳如山。
一套棒法演练完毕,把竹棒交给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