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猴子问那二位,既然师徒之间如此薄情寡义,为何还要替仇一虎报仇时,使钢叉的那位说出一句让人大吃一惊的话,他说:“师父拿了日本人的钱了。”
猴子和竹青互相看看,猴子说:“是日本人要为仇一虎报仇?”
使单刀的那位说:“小爷你误会了,日本人会在乎仇一虎的死活?日本人是要抓你。”
使钢叉的那位说:“日本人给师父好多钱,要师父查访你的下落,能抓住你,就抓住你,不能抓住你就赶快向鬼子报告。”
猴子不禁叹息道:“你们的师父真贪钱啊!”
那二位小声嘀咕:“谁不爱钱啊。”
猴子说:“好了,我现在考虑一下,是杀了你们,还是放了你们。”
那二位赶紧磕头:“小爷饶命,我们说的可都是真心话。还有什么话,小爷你尽管问。”
猴子说:“好吧,现在再问你们两句话,回答好了,小爷我一高兴,就放了你们。回答不好,小爷我一生气,就‘咔嚓!’”
那二位说:“小爷你老人家尽管问,我们保证说真心话。”
猴子说:“先问你们第一句话,如果日本鬼子糟蹋了你们的母亲或者妹妹,然后给你们两块大洋,你们还会恨鬼子吗?”。
那二位互相看看,似乎这是个新问题,不太好回答。
“说!说真心话!”吴钩剑朝前杵了一下。
“小爷,我们说。”那二位互相看看,“小爷,两块大洋太少了吧?”
猴子说:“那要几块大洋,你们才能不恨鬼子?”
“最少也得五块大洋吧!”
猴子说:“回答的好!要是日本鬼子连你的女儿也一块糟蹋了呢?”
“那就再加两块大洋。”
“好啦,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了,回答好了就放你们走。回答的不是心理里话,就像这棵树——”猴子身边有一颗拳头粗的柳树,挥起一剑,那柳树利利索索断为两截。
那二位连忙说:“小爷尽管问,我们一定说心里话。”
猴子说:“听着,日本鬼子给你们五块大洋,要你们把自己的父亲杀死,你们干吗?”
那二位互相看看,不知道猴子小爷为啥要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但不能不回答,还要说真心话。
二人摇摇头。
“十五块。”
二人摇摇头。
“二十块。”
二人摇摇头。
“二十五块。”
二人犹豫了:“小爷,能不能再加点?”
猴子说:“那就三十块大洋。”
使钢刀的那位说:“我干,我大七十多岁了。多活几年,少活几年,无所谓了。”
使钢叉的那位说:“我也干。我大虽然才五十多岁,但成年累月有病,还不如死了好!三十块大洋要买好几亩地呢。”
猴子叹了口气:“你们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二位说:“都是打心眼里说的。”
猴子说:“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两位武功高手向猴子磕了一个头,互相搀扶着,慢慢远去了。猴子站在当地,直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竹青说:“猴子哥,你为什么不杀了这两个人?”
猴子吃了一惊,他不相信竹青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有,竹青眼里的神情,就像饭里面吃到苍蝇那样,充满厌恶。
猴子说:“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他们?我是怕弄脏了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