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妈喘气有些粗了:“你练习呀,主要是你走会了才行。”
猴子说:“你再走一次我就会了。”
黄妈妈喘着气,又走了一次。猴子说:“我会了。”
黄妈妈说:“走一下,让我看看。”
猴子稍微用了一点能内功,身体保持平衡,脚下是小步快走,沉稳如磐,轻灵如燕,步法流畅均匀,直如行云流水!
黄妈妈看得眼都直了,半天才想起鼓掌:“好,好!漂亮极了。”
猴子说:“好看吗?”
黄妈妈说:“好看。”
猴子说:“叫爹!”
黄妈妈说:“爹!”顺口多了,一点也不别扭。
猴子说:“冲你这声爹叫的,我再练习一遍。”试着,又撒开步头在大厅里走动起来。当然,比刚才走的更好看。
黄妈妈正想叫好,突然,猴子“咣当”跌倒了。叫道:“我的崴了,哎呀,疼死了!”
黄妈妈慌了,急忙跑过去:“亲爹啊,这时候千万不能出事啊!”说着就去拿猴子的脚。
猴子这会真吓坏了,急忙把脚藏在屁股下面:“你干什么?干什么?”
黄妈妈说:“我看看你脚,摔坏了没有?”
猴子笑笑说:“我装的!”
黄妈妈说:“真的没事?”
猴子爬起来,跳了几下:“你看,没事。”
黄妈妈这才感到浑身都吓软了:“哎哟,爹哎,你吓死我了”突然又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贱!叫爹都叫顺口了。”
猴子又坐到地板上,朝黄妈妈招招手。黄妈妈抬起大屁股坐过来。猴子噘着嘴说:“你欺负我!”
黄妈妈说:“我哪敢呀?我都叫爹了,你不欺负我就行了。”
猴子说:“翠云阁那么多人,怎么单单让我受这个罪呀?”黄妈妈说:“你是皇军挑选的,是你的荣耀。”
猴子说:“不对,是看我是乡下女孩,刚来的,年纪最小,才欺负我。”
黄妈妈说:“不是不是。她们呀,想干这个,皇军还不要呢。”
猴子说:“为什么?”
黄妈妈说:“皇军嫌她们脏!”
猴子说:“脏?什么意思?”
黄妈妈说:“嗨!做这行的哪有不脏的?”
猴子又装疯卖傻:“瞎说,他们洗得干干净净的,一点灰尘都没有。比我干净多了。”
黄妈妈说:“怎么跟你说呢?她们这些做婊子的,千人捣万人草,怎么能不脏呢?”
猴子捂着脸叫:“你不要脸,又说村话。”
黄妈妈笑了,咯咯地笑个不停,笑完了说:“真是个孩子。”
猴子说:“所以你就欺负我,欺负完了还笑。”
黄妈妈说:“我真的没欺负你,我就是看你不懂事,怪可怜的。”
黄妈妈收起笑容,叹了口气:“这世道啊,什么不兴,就兴不要脸。当官的要脸能当官?做生意的要脸能赚钱?咱们女人要脸能过上好日子?”
猴子一脸的茫然,这回是真的茫然。因为他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这样解剖生活。他说:“做女人就得不要脸?”
黄妈妈说:“是啊。脸面值多少钱一斤?比如说,我们做婊子的,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每天还有男人陪着快乐。不比做工强吗?不比种田强吗?不比那些木匠、铁匠、瓦匠强吗?女人啊,不做婊子太亏欠自己了。”
猴子说:“我妈说,女孩子不能学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