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来得快,猴子他们吃饭的时候天亮着,出了饭店,天已经黑透了。
沭城去清江,一色大道。积雪早被行人车辆践踏的没有了。气温下降,道路平坦而坚硬。行走起来特别方便。
猴子和竹青提起轻功在路上“飕飕”飞步行走。走了十几里路,猴子一句话都没有说。
竹青说:“猴子哥,在想什么呢?”
猴子说:“妹妹,我心中有些害怕。”
竹青说:“哥,你怕什么?”
猴子说:“我怕我大哥……”
竹青说:“大哥会没事的。日本人还不至于对他动手吧?”
猴子说:“妹妹,你说大哥会是山鹰吗?”
竹青说:“大哥不会那么心甘情愿做汉奸,我觉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我到是希望他是山鹰。”
猴子说:“我也希望他是山鹰。那毕竟也是一份抗日工作。只要他不是死心塌地为鬼子效劳,我心里就好受一点。”
竹青说:“我也是这种心情,老爷被鬼子杀死,大哥再去死心塌地做汉奸,这真让人受不了。”
猴子难过地说:“我心里特别想念他,但又特别害怕见到他。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竹青听出猴子心里极度难过。大哥勤奋好学,不苟言笑,曾经是他们少年时代的偶像。
种种迹象表明,大哥不是那种没有骨气的人,但他又的的确确坐在汉奸的位置上。
猴子的情绪感染了竹青,竹青心里也不是滋味。虽然她不是方家的人,但她从小在方家长大,方家从没有人把她当做外人,她对方家有很深的感情。
竹青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猴子,他拿起猴子的一只手,轻轻抚摸,猴子反过来抓住他的手,紧紧地攥在手里。
天气很冷,但骨子里已经带有浓浓的春意,田野的积雪下面,已经有草芽儿在萌发。
田野里积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很多地方露出地面。在夜幕下看去,像一幅模糊的大水墨画。
沭城到清江,一百多一点路程。半夜时分,猴子和竹青已经走了一多半路程。
这是大道,路边有茶棚。靠路居住的人家,会在路边摆一张桌子,放几个板凳,桌上放两只暖壶,几只碗。过路行人口渴了,一个小钱喝碗水,歇歇脚,然后再赶路。
猴子和竹青在茶棚前停下,。猴子说:“妹妹,我们歇会吧。”
竹青说:“好吧,我们歇会。”茶棚下面的板凳只是朝一起集中一下,夜里也不收起来。
猴子和竹青坐下,竹青说:“猴子哥,这里到清江还有多远?”
猴子说:“我没来过清江,听说,清江到沭城一百一十里。我们走了五个多小时,现在离清江还有三十多里吧。”
竹青说:“那时间还早,我们说说,到那里怎么行动吧。”
猴子说:“这都是随机应变的事,现在很难说怎么做。”
竹青说:“也是。”
二人正在闲聊,忽听得茶棚边上的小屋门“吱溜”一声开了,一个老汉走出来,说:“是谁在这里说话呀?”
猴子连忙站起来,说:“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在你这里歇歇脚,不想惊扰你了。”
老汉说:“没事,反正我也睡不着。”
竹青说:“老人家,年纪大了。觉就睡得少了。”
老汉说:“也不是。我身上疼的睡不着。”
猴子说:“老人家那里不舒服?”
老汉说:“哪里都不舒服,死也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