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猴子的上衣，把它晾到灌木上，一边说：“哥，这样挺好。”
猴子走过去，温柔地揽住竹青，竹青便把脸靠在猴子的肩膀上，一只手摸着猴子结实的胸膛，身子不由微微颤抖。
“妹妹，你冷吗？”
“哥，抱紧我……”
山溪在他们身边轻快地欢唱……
马王镇星星点点的灯光亮起来，神秘迷幻如海市蜃楼。远离镇上人家最西边也亮起两处灯光。走近了才看出，那其实算不上人家，只是一个小窝棚而已。
猴子和竹青的脚步声，惊动了一个小狗，“汪汪”地叫着。窝棚里走出一个男人，看到两个黑影走来，便问道：“是谁啊？”
猴子说：“大哥，我们是过路的。想找口水喝。”
那人说：“别的没有，水有。请来吧。”
这是一个根据地势搭建的一个窝棚，里面很小，已经容不下客人。那人说：“不好意思，只能在外面让你们歇会了。”一面对着屋里喊：“珠儿他妈，把锅刷干净，烧口热水给客人喝。”
一个妇女就放下怀里的孩子，刷锅烧水。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朝猴子和竹青看。
男人说：“珠儿，拿凳子给叔叔姑姑坐。”叫珠儿的女孩就端来两只小板凳，对猴子和竹青说：“叔叔姑姑请坐。”
猴子忽觉得心里一软，连忙接过凳子说：“珠儿真乖。”
这时候，猴子和竹青藏在身后的步枪才拿到面前，靠在怀里。那男人当然认识这是枪。吓得一下站起来。
猴子说：“大哥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男人说：“二位军爷，我们家什么都没有，拿不出什么孝敬你们。”
猴子说：“大哥，我们是八路军，不会要老百姓东西的。”
竹青说：“大哥，你们怎么不住到镇子上啊？”那男人说：“回军爷的话，我们不是镇上的人，镇上没地方让我们住。”
猴子说：“大哥千万别客气。你就叫我兄弟，叫我的同伴妹子就行，千万别叫军爷。”
竹青说：“大哥，你们不是镇上的人，那是什么地方的人啊？”
男人叹口气说：“这事不能提了。”
男人说，他叫邱二茂，原来住在山里一个叫大邱庄的小山村里。去年的一天，他和老婆带着孩子去山里采蘑菇。傍晚回村时发现，全村几十口人都被杀死在离村子三里外的一个山沟里。那里面包括他的父亲和母亲。
他悄悄潜回村子里，才发现村子已经被日本鬼子占据了。他只好悄悄退出来，带着老婆孩子逃出山来，好歹在这里搭着窝棚度日。
这时候，那女人已经烧好开水，给欧洲和竹青一人盛了一碗，端来给猴子和竹青：“他叔，他姑，请喝水。”
猴子说：“谢谢嫂子！那鬼子杀了你们全村人，他们占据你们村子干嘛呢？”
邱二茂说：“不知道。那里谁都不能靠近。只要被鬼子发现，就难逃活命。”
竹青说：“那里的情况没有人知道吗？”
邱二茂说：“有人发现，那里天天有人在操练。”
“操练？”
“对，操练。练拳练枪。”
猴子和竹青互相看看，说：“大哥，你说的我懂了，这是鬼子的一个训练基地。”
猴子对着小女孩说：“珠儿，到叔叔这里来。把叔叔的碗拿回去”
珠儿有些害怕的样，邱二茂说：“珠儿，去，把叔叔的碗拿过去。”
珠儿慢慢过来，猴子把女孩搂在怀里，掏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