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东宫。
“殿下,这是同济镇周与天递上来的奏折,我临摹一份。”一名太监娘声道。
太子躺在龙榻上,侧着身单手拄着脑袋闭着眼睛,在歌舞围绕下,享受着几名衣着裸露的美娟的按摩。
“洪公公,今日没见了,你还记得我这个主子吗?”太子依然闭着眼睛道。洪公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慌忙半趴在地上,带着哭腔求饶道:“主子饶命啊,这几天陛下差我查二皇子的事情耽搁了,这不今儿皇上陪皇后赏花不用我们这些闲人伺候。”
太子伸手道:“什么折子,递过来我看看。”洪公公双膝跪地挪到龙榻前,低着头双手高举折子,一名美娟小心翼翼接过,轻轻打开放在台子跟前,太子睁开眼睛越看越来气。
“啪”的一声将奏折打飞出去,众人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上,大气不敢喘,怒声道:“真是没用,这些柔然人枉本王这么信任他们,一点小事也办不好真是没用。”
太子道:“都起来吧,洪公公父皇封赏时定是派你前去,到时候你辛苦一下转道去趟汉中郡名家,让他们年底提前将明年的银额交上来。”太子不耐烦的挥挥手让洪公公退下。
太子闭着眼睛道:“让高氏兄弟去查查这个叫宇文华的人,先不要动手。”
凌江。
众人又调笑一会,宇文华见快到中午,便安排大家将自己做的帐篷一一扎好。宇文美他们去溪边找来新鲜的野果,黄行拿出好酒,周康两手各拎着一只烧鸡,公孙拿出几样精致的点心,几名红叶的伙计下到溪中抓来几条大鱼,大家忙的不亦乐乎。
一位老先生寻着味不请自来道:“这大好山河配上如此美味佳肴,不知老朽是否有幸与各位小哥共享?”
黄行是个性情中人,哈哈笑道:“大爷请。”
老者请捋胡须解释道:“老朽今年只不过四旬有余,何来大爷之称?”黄行干笑两声道:“对不起,先生请。”
宇文华站起身让出一个空位,老先生一屁股坐下看了一眼宇文华道:“嗯,懂得尊老,这位小哥你很不错。”
宇文华微微一笑道:“先生过奖了,尊老爱幼是我们华夏儿女的传统美德。”老先生呵呵笑道:“不错。”公孙端起一杯酒,双手递到老先生面前道:“尝尝?”
老先生接过酒杯道:“先干为敬,我就不客气了。”头一仰杯酒入肚,绵柔酱香会委屈穷道:“几位小哥来历不凡,这酒起码也得有窖藏二十年。”周康竖起大拇指道:“老先生真厉害,家父年轻时珍藏到今日足有二十年。”
老先生哈哈一笑道:“今有出游凌江观我大宋山河美水,美酒佳肴当前,又有各位小哥才女相伴,老朽吟诗一首希望各位不要嫌弃。”宇文华道:“老先生言重了。”
老者起身,单手缕着胡须,仰头望天闭目道:“凌山曾两登,契阔十年越。风景岂殊旧,古木半摧伐。仙去地犹灵,龙潜神讵歇。浩气荡太虚,河山坐出没。幽歌步泉水,春怀与活活。羽客煮松花,晚来消酒喝。”
“好,十年山河依旧,仙地灵气依然,自由自在,晚年逍遥。”宇文华拍手道。
老先生摆手道:“献丑了,能不能再讨杯酒吃吃。”黄行大笑道:“先生客气了。”
几人有中午喝到傍晚,溶蚀意犹未尽。老先生起身道:“多谢各位款待,来日道汉中郡,老朽在与各位把酒言欢,今日就到这里吧,老朽告辞。”
宇文华起身道:“先生客气了,他日一定赴约。”
老者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递给宇文华道:“若是在汉中郡遇难处,持此牌可化解。”老先生拱拱手道:“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