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声脆响惊醒了旗木临也,他抬头望去,只见卯月无力地吹着双臂,急促地喘息着,在千里眼超凡的视觉中,他甚至能看到,夕阳下的卯月,连眼睫毛都沾上了汗水。
地上,是平静地躺着的纯白大太刀。
卯月显然是已经疲惫到了极致,双臂僵硬如铁,达到了极限。
“你这种修行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好处。”旗木临也好意提醒了一句。
卯月斜了少年一眼:“你不也是这样修行的。”
旗木临也意义不明的嗤笑一声;他是看数据锻炼的,早已超脱生物学的范畴,又怎么能拿来相提并论呢?但想到自己接下来还得依赖真律办事,旗木临也决定给卯月这个小屁孩灌点心灵鸡汤。
“真律夫人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你。”
闻言,卯月微微一怔,伫立原地久久不语,显然是陷入了挣扎。良久后,卯月才开口说话,就仿佛在否认自己一般否认道:“不,她只是为了她的荣华富贵。”
“你凭什么认为真律夫人是为了她自己?”旗木临也反问。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那个女人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她自己?”卯月转过身来,平静地面对着比自己年长几岁的旗木临也,用一种诡异的语调反问,“就因为那个女人把财产都献给了你?她现在得到的,不是比她曾经拥有的还要多吗?”
旗木临也顿时就愣住了……卯月的说法还真不能说有错。
他一时哭笑不得,没想到被一个小屁孩将了一军。
不过他和真律的关系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还有更深层次的主从之间的关系,不过这些都没法跟卯月解释。
卯月却是误以为旗木临也的沉默是无言以对,她嗤笑一声:“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凭什么让我去相信你说的话?”
“因为这值得你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