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急,高将军这半年来受苦了,颇有得罪,你先下去休整一番,张郃之事,等有空再说!”
既然张郃在冀州境内,被黄金台招揽的几率的会相当大,而高览被关押了足有半年,消息闭塞不说,让他在冀州境内寻找张郃,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便依主公之言,末将告退!”
“你去找荀彧,让他给你安排住处。”
看着高览离开之后,薛溢又穿过几处牢房,这才来到关押着方杰和花荣的地方。
昏暗的牢房中,微弱的阳光从狭窄的窗户中照射在地板上,两人正躺在木板床上,看着房顶发呆。
“两位在这地方住的可还习惯?”
薛溢戏谑的笑着,双手负后站在栏杆外。
突然的声音让两人回过神来,同一时向外边看来。
“夜南天!”
“武侯!”
都是一惊,但是叫法却截然不同。
方杰叫的是夜南天,而花荣叫的是薛溢的爵位。
从这一点便能看出来,花荣已经有投降的心思,而方杰却丝毫没有觉悟。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羞辱我等!”
方杰怒目相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薛溢抓住,说起来倒是有些惭愧,只不过他不想提起这等难堪的事。
“你的意思呢?”方杰说完,薛溢冷笑一声,看向一旁的花荣道。
既然方杰不愿意投降,或许他只是想找个台阶下,但薛溢不想多费口舌。
“我……我愿意向武侯殿下效力。”
花荣有些不好开口,看了眼身边的方杰,畏畏缩缩的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花将军不必如此,况且武道县内也有不少梁山弟兄,你无需担心。”
“谢殿下!”
“我这里不兴叫殿下,称呼我主公便可,从今往后你就是武道县一员了。”
薛溢大手一扬,直接就让士卒把花荣从牢房里放了出来。
被关了进两个月,初见花荣时的英姿也早已不复存在,头发有些凌乱,脚步虚浮。
被士卒扶着从牢房里走出来后,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
“花将军有话便说,何必遮遮掩掩!”
“这……好吧,是这样的,我本是败军之将,没有资格言其他,只是方杰将军之前和我都是燕王帐下一员,比我末将,方将军武艺更是高超,若是能有方将军效力,武道县实力必然大增。”
“你这是在替他求情吗?”
之前花荣放走燕青一事,薛溢有些耳闻,现在看来,这确实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算是吧,袍泽一场,末将有些不忍心看着方杰将军白白葬送性命。”
“你是新晋加入武道县的,还是以降将身份,敢放胆说出这样的话,很值得敬重。”
薛溢沉吟一番,继续道:“不过即便你不说,我也会试着劝说他,物尽其用人尽其责一直都是武道县的准则,但要看他自己知不知道珍惜这个机会!”
“末将谢过主公!”
“嗯,去吧,方杰能不能活命全看他的造化了,你且下去休息,养好身体为武道县贡献力气!”
与花荣对视的时候,薛溢将他眼中的血丝看的清清楚楚,催促他离开这里。
两个士卒扶着花荣走后,薛溢又将头转向牢房中的身影。
只见方杰瞪圆两只虎目,恶狠狠的看着薛溢。
“现在就剩我们两人了,花荣刚才说的话你也应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