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压抑的气氛在整个主帐里蔓延,吕布也是一心放在丁原身上,并没有发现帐外来了一道黑影。
丁原大惊,有些不解,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父可曾有待你不好?”
“哈哈……你待我如何,自己心里最清楚!”
吕布冷笑一声,手中方天画戟缓缓用力,戟尖登时刺破了丁原的肌肤,殷红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丁原胸前的衣襟,“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丁原的心瞬间绝望,也明白了吕布为何这般,苦笑道:“看来是做主簿有些委屈你了。”
吕布嘴角微翘,阴鹜的笑道:“现在才明白吗?晚了!若是今夜没有董卓说客来,我没准还能忍上一段时日,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答应董卓会带着你的首级作为投名状,自然不会食言!”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个爹娘愿意不为自己的儿女着想,即便你只是某的义子!”
丁原声嘶力竭的辩解着,“我当年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还不到九岁,但浑身的戾气却是颇重,我便认定你在武艺一途会有所发展,事实证明,你也却是在武道上有些非同寻常的成就,但戾气却是你的一大劲敌,我不想看着你因为自身性情缺点毁了自己,故此才会让你做主簿磨砺心性。”
“哈哈……”
吕布出阴森森的笑声,“别以为用这样的花言巧语就能迷惑我,让我放你一条生路,我的战功你也看在眼里,与异族作战,我哪次不是身先士卒,为你立下赫赫功劳,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可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每一次,我都带着自己的功劳,希冀这次能够升职当上一名将军,可是却一次次的失望,从一名并州小吏一步步成为了并州主簿!”
顿了顿,吕布沉声道:“那一次次的失望,你能体会吗?”
丁原流泪苦劝:“奉先啊,为父并不怕死,只怕九泉之下听到你的骂名!董卓必定是为****,你不能一错再错,如果你能不去投靠董卓,我这颗头颅随便拿去。”
“哈哈……我现在是西凉军的大将,地位胜过并州主簿百倍,更为我寻得千里良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而且我还打算认董卓做义父!”
吕布还不知道赤兔已经被薛溢盗走,骑回武道军营,有些得意的说着。
一边说话一边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方天画戟,要杀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丁原简直易如反掌,自己现在倒是生出了羞辱丁原的想法。
“什么……你还想认董卓做义父?”丁原闻言怒火攻心,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你这么做,简直是个认贼作父的败类!”
“哈哈……”
吕布狞笑,表现出了与平常不符的狠毒,“认贼作父又如何?你要知道董卓给了一切我想要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若是认他做父亲,或许将来我有机会做西凉之主啊!”
“我呸……别做梦了!”
丁原一口血水喷在吕布脸上,“董卓大逆不道,已经是天下皆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群起而攻之,你若是执迷不悟,定然会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住口!”
吕布勃然大怒,挺戟刺出,欲要在丁原的胸前刺了个血洞。
“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宁为鸡不为凤尾’,你让我现在放弃得到的这些?绝无可能!”
说话间,丁原却是向后一仰,平躺在了地上,堪堪躲过一戟,不过脸却是被月牙戟划破,鲜血横流。
“呲啦!”
一声撕裂般的声响,并州军主帐的门帘被人一把撕下。
听到动静的两人,俱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