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溢说出索要张辽和高顺的条件后,丁原脸上布满惊愕的神色,一旁作为当事人的张辽,也甚是不解,不明白薛溢为何提出如此突兀的条件。
“武侯大人,这……怕是要征求当事人的同意吧。”
如今没有吕布,他手下的可用之人便只剩仅有的张辽和高顺,这个条件也却是很让他为难,不过说到底薛溢毕竟救了自己,若是直接拒绝,有伤和气。
“算了,此事也不急于一时,等董卓的事情解决后,我们再行商讨。”
“那董卓之事……”
丁原虽然身体受伤严重,不过仍旧怀着一颗赤诚之心,关心着国家大事。
“既然我已经来了,便是有备而来,丁刺史无需挂念,只要配合我便可。”
打消丁原的疑虑之后,薛溢就带着贾复,大摇大摆的走出并州军营,没有一人阻拦,反倒是用一种恭敬崇拜的目光看着薛溢两人离去,直到完全失去踪影。
第二日,在骑都尉曹操、救国之臣丑角、洛阳守将黄忠的共同保举下,薛溢从洛阳城外拔寨而起,带着三万武道士卒入驻城内,直恨的董卓牙痒。
但即便如此,董卓也没有任何办法,之前单有黄忠和丁原,他都不敢轻易涉险,如今虽然他们没了吕布这员猛将,但又来了薛溢的三万士卒,一下子更是势均力敌。
“西凉太守董卓,救驾有功,赏黄金万两,每月俸禄增加双倍,现在祸乱已清,速速领军退去。”
随着薛溢进入洛阳皇城,一道圣旨颁布,着令董卓离去。
三日后,董卓兵马非但寸步未退,反倒是步步为营,竟是不顾天子诏令突入洛阳城外十里,直到此处方才见一快马来书,言前将军董卓部将从西凉远道而来,粮草不足,欲向洛阳借的粮草方可回营。
接到来报,朝中一班老臣无不面色大变,义愤填膺,满朝怒骂董卓狼子野心、何进无谋之声,此起彼伏。
唯独司徒王允与如今从旁听政,位列左侧第一人的薛溢,还有曹操、袁术、袁绍三人一言不发,面露愁色。
幼帝刘辩或是年少无知,又或是这几日来所养成的习惯,揉起眉心问计于曹操:“如今董仲颖欲反、大敌当前,朕心难安,不知曹爱卿有何妙计可退其兵?”
曹操眯起双眼,缓缓分析道:“唔,董仲颖自凉州而来,兵粮不足视为常态。然而当日他距洛阳四十里外,若欲借粮完全可寻河内郡太守,亦或是别处,何故非寻洛阳?足可见图谋不轨,存有异心,恐怕借粮是假,意图染指洛阳才是真!”
司徒王允闻言,微闭的双目隐隐睁开看了眼曹操,满意一笑,却未曾发现另一头注意了他好多天的薛溢脸上亦是浮起一抹微笑。
看着王允一言不发,薛溢在心底暗道:好一个老狐狸,自从何进死后,于朝堂上一言不发,若有定论则点头附合,精通自保之道,这倒与历史上否决李催、郭汜入京而无奈自尽的他有些不同。
见朝中众人点头附议,曹操严肃着脸,进一步分析道:“若是圣上不借其粮恐怕其借口天子身旁有佞臣谗言,以清君侧之名强攻洛阳……事到如今,似乎只有借与其粮。只不过,步步迁就于他,终非根本之策,若他再使诈,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曹操说的很对,董卓步步逼近洛阳,提出要求为的就是找个合理的发兵借口,为今之计只有堵住他的嘴,让他噎在喉咙里。
但最怕的是,董卓胃口太大,小小粮草无法满足其胃口,这次从了他的愿,下一次又不知会要些什么。
幼帝刘辩回顾朝堂一圈,见众人皆是深以为然,点头如捣蒜,愁眉不展状,唯独薛溢与王允二人似乎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