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公将军……死了!”
不知从哪个士卒的嘴里传来了这样一则消息,在黄巾军中迅速传播着,有很多人不愿意接受,但是他们无法解释为何这么久了,张梁还迟迟未曾出现在城楼上。
数以千计丧失斗志的黄巾军放弃了抵抗,任由汉军将士屠杀。
“你们投降吧,投降免死!”
皇甫嵩心有不忍,无论怎么说,这些人也是汉威的子民,虽然是暴民。
“不行,给我杀,狠狠的杀!”
皇甫嵩的命令激起董卓的不满,他已经杀红了眼,脑海里都是死去的飞熊军的身影,他不愿意放过这些人,即便他们手无寸铁。
这一战,从夜晚直到凌晨,天色微微发亮还未结束,最后就连薛溢也不得不亲自上阵,不愿投降的黄巾军数量也甚是庞大,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些狂热黄巾临死前的反扑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不会的,黄巾圣军不会败,大贤良师还没有回来,你们就等着仙人的惩罚吧!”
一个狂热信徒从跪地投降的黄巾军中跃出,虽手无寸铁,但是他以自身为武器,狠狠扑向离他最近的汉军士兵,张开大口,咬在那名士兵的肩膀上。
“嗤!”
刀光闪过,皇甫嵩忍无可忍,一刀劈下狂热信徒的头颅。
“像这般狂热的黄巾贼,你们便放手去做吧。”
“诺!”
薛溢一骑当千,身后杨再兴血染战袍紧紧跟随,到处都是汉军和黄巾军厮杀的身影,两人宛若一股清流,只是碰到人才杀,从不去招惹不敢靠近两人的黄巾军。
片刻后,薛溢纵马来到城西的一处别院,赫然是吴用的住处,这边的黄巾军已经几乎被清理结束,空气中的血腥味很大,地上血流成河。
“主公,属下无能,让吴用逃走了。”胡斐从树上跃下,抱拳说道。
自从那天薛溢传信之后,胡斐便奉命在此等候,熟料一连几天吴用都住在许青衣处没有回来,但胡斐仍旧乐此不疲的每天日出便再此蹲守。
直到汉军攻城之际,胡斐为了完成主公的交代,也不怕被许青衣知道,只身前往许青衣的宅院,但那时哪里还有人,早已人去房空,胡斐也明白过来。
薛溢听了胡斐的讲述,心里不禁感慨,要是放在现实中,这小子绝对是一块当警察的好料子。
“我知道了,这不怪你,你的卧底生涯结束了,和我回家吧。”
一句和我回家吧,说的胡斐微微一怔,暖流在心里淌过。
“诺!”
从吴用的院落中牵出一匹马,胡斐纵身跨上马背。
这匹马是当初张宝赏给吴用的,虽不能说是日行千里,但日行八百里却是小事,吴用离开时未曾回来取马,这就便宜了胡斐。
“元福呢?”
薛溢和胡斐在马上并肩而行,仿佛不是身在一处战场,而是在某处乡间小路散步,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
“他此刻应该早已经出城了,那****得罪董卓,怕是不敢再和董卓正面相遇了。”
“元福哪有如此心思,怕是你给他出的主意吧!”薛溢出言调笑道。
虽然薛溢无惧董卓,但是周仓避而不见也无可厚非,光是看董卓面对黄巾军的那副凶残相,如果让他知道薛溢是周仓的主公,却放着周仓如此好的机会不用,而白白让他的飞熊军葬送,董卓难免狗急跳墙。
现在和董卓撕破脸皮还不合适,日后的董卓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周仓的做法是现下最正确的选择。
三人缓缓来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