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大人?夏侯将军是在用郡守来压我吗?”
薛溢语气低沉,看着夏侯兰的眼睛,慑人内心,仿佛要把他看穿。
“武侯息怒,末将并没有这层意思,只是命令难违,在下也是奉命行事。”
“好一个命令难违!”薛溢一声冷哼,不再言语。
“还望大人不要让在下为难……”
夏侯兰不知道该如何劝服薛溢,翻身下马,抱拳跪倒。
装作没有看到,薛溢闭起眼睛,拽着缰绳,立于马背上。
“想必龙腾县的地理位置大人也知晓,若仅是龙腾一县之地,郡守大人定也不愿意与武侯大人起冲突,但难办就难办在,不光龙腾县是常山郡的第二领地,它周边的其他领地,也是整个常山郡排在前便的县城,武侯大人此去,必定会使得常山郡元气大伤,还望大人三思!”
夏侯兰低着头颅,口若悬河为薛溢解释道,可薛溢依旧不理会,甚至紧闭的双目都未曾睁开过。
他说的这些话薛溢自然知晓,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去做,薛溢便不能反悔,此战已经开始,没有丝毫退路可言。
何况薛溢也不打算后退,武侯虽是虚爵,但也不至于惧怕一个郡守,若是因郡守阻拦便放弃行动,薛溢这个主公在属下心中的形象必然大跌,严重的话甚至会对日后军队的战力产生影响,他不能麾下士卒觉得他们的主公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
薛溢不说话,夏侯兰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就这样一个高坐马上,一个跪拜在地,两方将士皆没有发出一声异响,空气突然陷入宁静,气氛异常压抑。
“夏侯将军可容我提出疑问?”
良久,薛溢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夏侯兰道。
“武侯大人请将!”
夏侯兰以为薛溢想通了,抬起头,面露喜色。
“郡守大人是如何得知我要对外用兵,又是如何确定我要对龙腾县用兵的?”
一字一顿,将夏侯兰问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晌不知该怎样回答。
“或许……或许是因为龙腾县县令当初与武侯大人有旧,郡守大人这才断定。”
“哦?是吗?那郡守大人既然知道龙腾县与我有旧,却故意阻拦却是何故,我不管他龙腾县和周边领地在常山郡有多重要的地位,这一战,吾势在必行!”
顿了顿,薛溢又沉声叙述道:“当初武道县,不对,那时还是武道村,作为天下间发展最迅速的领地,仅有数百士卒保卫,却因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而被尉公子惦记,联合众多领主以数倍于我的兵力围攻武道,那时郡守大人怎么就看的过去,怎么允许恃强凌弱!”
“如今的武道县,是那时将士用鲜血拱卫的,现在我们有能力去讨回他们欠下的账,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无论前方拦路的人是谁,若要阻止,那便是我们的敌人,夏侯兰,让开!”
说到最后,薛溢瞪圆双眼,喝令夏侯兰腾出道来。
一番话将夏侯兰说的脸色羞愧,心中也有些内疚,但是郡守的命令不能违背,他宛若不知,依旧抱拳跪地,纹丝不动。
“听到了吗?我让你起开,不然休怪我胯下骏马疾驰,手中长枪无眼!”
薛溢的耐心有限,寒声说道,同时从包裹中取出长枪握在手里。
“武侯大人……这是,要与郡守为敌吗?”
夏侯兰面色一顿,犹豫的说道。
“并非我要与郡守大人为敌,而是郡守大人故意刁难于我,如若就这样撤军,我还有何颜面在将士面前树立威信。”
“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