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看起来不同于别的孩子。
张小南双手一拱:“立法执役乃是国法所定,小南为宋人,自然也应当为官家分忧。小南会读账本,亦可以做饭,自然是要比哥哥挖坑垫土更多一些,望王捕头成全。“
张家这小孙子不同寻常啊!立户执役这种苦差事,别人家半大的孩子都会躲,谁知道他竟然不慌不忙说出这些来。单凭这份年纪和定力,就绝非一般普通孩子所为。
自己本来想戏谑一下,谁知道这小娃娃真有两下子。真要能记账,帮忙做饭,那可比挖土抬石头的时候多一个小孩子强多了。
“小南,你何时学会的看账本?”张老爷子一脸茫然,这小孙子什么时候竟然这么神了?
“那天,咱家来了一位白胡子的老爷爷,他想要一碗水喝...”张小南深情的讲起了那个故事。现在所有的锅,都要那个白胡子老头来扛了。
“竟然有世外高人指点你!怎么不早说!我张家有福啊!”张老爷子说着,狠狠地咬了张小南一口。
王捕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份公文,然后递给了张小南,两只眼睛期盼的看着他:“来,将这份公文念出来。”
“六月十八起,云起镇二十三村服官役。每户人丁五抽一.......”张小南拿起官文粘了起来,一直念完。殊不知王捕头已经瞪大了眼睛。
“再来看看这个账本。”王捕头又拿出了一个账本,递给了张小南。
“这账本总共支出三十五两白银又三百五十三文钱,其中米支出十六两三文,油支出二两五文......”张小南不慌不忙的念着。
“你能不能看出上面多了还是少了?”王捕头又咽了一口口水。
这服官役拿的都是官家的钱,所以层层剥削,到下面的人手里面,就是饭上面飘着几朵油花了。王捕头也属于上层,所以这抽油水的事......
张小南笑道:“官家所记,自然是无差错。若是官家要我从头查起,我也自当尽心尽力。“
高!实在是高!
这小子有灵气啊!我记得账,自己抽点油水,自然是没问题。我若让他查账,他再开始找出其中的漏洞。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能懂大人这些道理。
当下,王捕头高兴地拍了桌子:‘好,张小南,你代替你哥哥张小久,就这么定了。“
“王捕头慢走。”刘氏看到王捕头高兴地出了院子,想来也是和气的解决了。
“爹,今年咱家服役的是谁呀?”晚饭桌上,古氏问了出来。
张老爷子先是脸一红,然后才慢慢的说道:“德武和德才。”
“不是五丁抽一甲么?咱们家一十五口人,应该三个人服官役。莫不成王捕头网开一面?“古氏有点不解。
“咳咳,咳咳。”张老爷子咳嗽了两声,然后也不吭气,夹了几块鸡蛋给了张小南。
“还有小南,也跟着去。”张老爷子这才说出来。
“爹,啥?小南也跟着去?小南最近吃不好喝不好的,这要是去了,怕是会生病啊。”张德才还是很心疼这个小儿子的。
“是啊,爹,小南最近都没咋吃饭,他这么小,咋能服官役呢?”刘氏也有点着急了。
“咋啦!都反了!”张王氏将筷子一扔,摔在了桌子上。
“不服官役,明年夏天拿啥去顶徭役,拿你们自己顶吗?你们看看德文,最近又瘦了许多,还不是做生意累的?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张王氏指着大儿子油光满面的脸说道。
我擦!张小南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无耻。这种苦日子脸上还能渗出油来,这是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