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盘腿而坐的孟方招招手,正站在洞口朝外张望的小老鼠听到招呼,跑回来窜到他的大腿上。
孟方伸手把老鼠抓到手里,翻过来看着它的肚皮,“还好,疤壳都掉了,已经长出新毛,虽然不太均匀,有些地方可能永远也长不出毛了,不过你的特小号小鸟没有受伤,不妨碍你找母老鼠。”
“吱吱,吱吱。”小老鼠在他手里挣扎两下,似乎在抗议他那句特小号小鸟。
“不过你这块疤,好象在哪里看见过,好象很熟的样子……”
他把老鼠放回地上,然后撩衣查看自己身上的伤势。
离他受伤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或更久的时间,至少从他清醒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三天,他猜测自己晕迷了两天或更长时间,这个只有小老鼠才知道。
十三天前,他终于从晕迷中醒来,虽然身上仍然一阵阵的疼痛,却从上一次醒来时的痛感减轻不少,疼痛感已经在他能忍受的范围之内。而第一次醒来时,身上如同正被人剥皮一般的剧痛,那种疼痛光是回想,就足以让他浑身发紧,头皮发麻。
等完全清醒,他勉强爬起查看,发现自己还真是被剥皮了,全身都是被腐蚀过的伤,特别是头部,后背,还有左臂,已经没有一块好的皮肤,脸部也面目全非。前胸和肚子还有右臂稍好,伤口只是零散存在。
张推在那个出口处布了个小小机关,洞顶悬着一个被几根木枝支撑的石盆,盆里装满灰绿色浑浊的液体,闻上去带着浓浓的植物根系味道,应该是一种汁液腐蚀性非常强的植物。孟方后来往里扔了一小块狼肉,那块肉的表面一层马上脱落溶解,一天之后,那块肉被腐蚀得影儿也没有了。
孟方看过那块狼肉的下场后,心里惊诧着自己为何如此命大,居然能够活下来,后来想想,自己在那个天洞里吃过那么多的昆仑神果红灵果,后来在途中连那果子的根叶也吃过不少,更不要说那洞里还有迷糊草还有其他一些植物,他也尝过一些,想想那些植物,应该都是张推从别处移植过来的,都不是凡品。自己当兔子吃了几天果子叶子,没想到最后靠这个捡回一条命。
小老鼠在他昏迷时,爬上爬下给他往嘴里塞草,肚子上蹭了些那灰绿液体,皮毛溃烂,后来孟方醒来,把红灵果的叶子拧出汁来给它擦在伤口,果然那地方很快就消肿去腐,长出新肉,并开始结疤。
见到治伤有效,剩下的那些叶草,孟方舍不得再吃,每天拧出汁敷在自己身上,那些伤处一触到那些汁液,疼痛立减,一日好似一日。
不能吃草,肚子还是要填饱的。他倒下的那个山洞,也是一个天然天坑,洞顶有大脚盆大小的一个天窗,每天正午阳光就用这个天窗往山洞里洒上半小时阳光,山洞里有阳光,有水气,所以里面沿着石缝,长了很多藤条植物。
除了这个天窗,山洞还另有一个洞口,离山洞有一段十来米的宽大通道,他能行动以后,走到外间观察,发现所处仍是在一座雪峰的山腰,离山底不太远,按以前他的速度,半小时就能上下。可是想徒步走出山去,以他现在的伤势,估计没等走到前面那座山就挂了,根本不可能回到陈达所在的小村子。
不过山洞门口的雪地上,留下的一些脚印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几排动物脚印,已经被风吹起的积雪掩埋去一大半,只能看到浅浅的印痕。
“有动物在这附近!”看着这排脚印,孟方眼前一亮,然后他把裹在身上的衣服敞了开来,“来吧来吧,不管你是雪兔子雪狼雪什么鬼,吃肉的,这里有血腥味,吃草的,这里有仙草味……喂,我说风儿你倒是快吹呀……”
小老鼠站在洞口,瞪着绿豆眼呆呆望着这个两脚动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