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以前望着王拜的时候,余小帆完全没有什么感觉。可此时的王拜盯着自己看,余小帆忽然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大家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忍住发酸的鼻尖,余小帆大声道。
王翠凤和余健雄听到儿子的话,都不由的睁开眼睛。王拜看了看王翠凤和其他人,赞许道,“翠丫,你把我外孙带得很好,白白净净的,我看着就高兴。”
翠丫是余小帆外公对王翠凤从小的称呼,估计借王拜十个胆,他也不敢这么称呼自己的姑姑。王翠凤现在非常肯定,眼前的这个侄子王拜,此时真的被自己的父亲给上身了。
王翠凤的眼泪瞬间占据整个眼眶,大颗大颗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爹,我对不住您!您老故去的时候,我都没有来送您最后一程!”这成了王翠凤知道自己父亲去世后最大的心结。
王拜走到王翠凤的面前,像王翠凤小时候一样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乖翠丫,爹不怪你。那个时候你眼睛还没有好,来去也不方便。我在下面知道你们家这半年以来发生的所有变化,非常的欣慰。你可能不知道,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如今看到你生活的这么好,爹也了无牵挂了。”
余小帆的大舅见自己的父亲回魂后一直都只知道问候女儿,他这个大儿子扔在一旁压根不过问,顿时有些大生气了,“爹,我是你大儿子!小拜是你大孙子。你怎么问都不我们一下。对了爹,既然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混这件事,您能不能告诉我,您落气时最后一句没有说完的话,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们,其实你还有些遗产给我们?乘着现在有时间赶紧告诉我吧。对了,这个问题是我问出来的,遗产当然只能由我这个大儿子和大孙子继承!”
余小帆大舅赶紧将接下来的路给堵死,唯恐其他几个兄弟姐妹和自己争遗产。一听到遗产几个字,原本还和蔼可亲的“王拜”顿时气不打一处出,右手不由的去抚摸了一下空荡荡的下巴,仿佛在捋顺自己长长的胡须,“你这个孽子!居然还有脸和我提遗产这事!我在世时还有人可以管得了你,我走后的这一年,你是怎么沉浸在牌场里,不用我再多说什么吧!”
见自己老爸又准备开始教训自己,大舅连忙弯腰讨好道,“爹,这些事待会儿再说吧,您还是先说说您的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遗产到底放在哪里吧!”
“王拜”指着大舅,继续教训道,“你居然还有脸提这个事!我那个房子里的炤台,你是不是又一次偷了村里谁家的老母鸡偷偷在我那个废弃的房子里烧火?我积攒了好几年的一些家当,就藏着我房间炤台里的那些灰烬里,你倒好,上来就一把火给烧了!”
大舅的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此刻他的心有些虚。而余小帆二舅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半年前,自家的一只勤勤恳恳每日一个蛋的老母鸡突然失踪了,自家媳妇因此找了好一阵子也找不到,自己也被自家媳妇埋怨了好一阵。没想到居然是自家大哥给偷吃了。
这一大家子的,虽然父亲过世后就分了家,可大家好歹也是亲兄弟,干嘛偷自家的鸡吃,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怎么就喜欢在窝边打转?难怪自家媳妇会疑心大哥,他还真是偷鸡贼!
大舅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以前的那些破事给抖了出来,面子上怎么可能挂得住,立马脸色有些发白,“爸,你说些什么呢!那就是我自己家的鸡,哪里是偷的!你不要胡乱说!既然遗产没有了,你以后多多保佑我们吧,让我在牌桌子上多赢点钱!保佑我们家小拜像小帆一样发大财吧!”
如果以前余小帆只是对这个大舅有些不喜,现在已经变成了反感。这么一大家子的人,就算是让外公保佑他们,也好歹是各家都说一下,而不是只说自家,这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