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玫有些好笑,“鱿鱼,你怎么在这里?”
鱿鱼嘿嘿的笑了几声,想起老大喂自己打气的话,立马有了自信,“我今天刚好没什么事,看你医院这么忙,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蓝小玫摇了摇头,“不用了,像打针这样的事,你都不懂,你还是早点回去吧,陪陪家人也挺好的呀。”
鱿鱼眼神里忽然有了几丝哀伤,“我爸妈早就去世了,家里只有几个弟弟妹妹,最怕这种过年的时候,家里还是觉得有些冷清。”
蓝小玫愣住了,她压根没想到鱿鱼居然有这样的身世,赶紧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说这种让你伤心难过的话。”
“没事!”鱿鱼笑了笑,“打针是吧,应该不难吧,你找一根不要的针,然后找个模型什么的,让我练练,我保准十几次后就打得溜溜的!”
蓝小玫将信将疑,她们这些护士专业毕业的,当年在校时练习打针时可花费了不少时日,打中血管的机率还不高,直到从学校毕业了参加工作大半年,在无数次练习和被病人以及病人家属责备怪罪下才终于练就成了熟悉的打针本领,他真的可以练习十几次就行?
蓝小玫总觉得鱿鱼再说大话,不过最终蓝小玫还是把鱿鱼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从办公室的书柜里拿出一个她们以前练习用的磨具,然后递给鱿鱼一根崭新的针,“你就在这里练习吧,如果真的能够保证百发百中的时候,你就可以去找我!有百分之零点一的机率扎不中都不许找我,听明白了没?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回家,我都没关系!”
鱿鱼答应下来,蓝小玫这才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忙着去其他病房给病人打针发药,不知为何,越是正月里的时候,生病的人越多,这些人仿佛约好了似的,想要在医院里。每年蓝小玫在这段时间都累得全身骨头就像散架了一样,家里也不是没有催她相亲,可想想她的职业,哪里有时间相亲啊。
她真是没想到,余小帆居然带着自己的哥们,把医院当成了相亲地点,想到这,蓝小玫笑着摇了摇头,那个鱿鱼,最后肯定会因为面子挂不住离开,也好,她本来就没有时间招呼他。
鱿鱼坐在蓝小玫的办公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这里的空气格外好闻,有着少女特有的清新芬芳,鱿鱼努力将恢复神志,盯着桌子上的模具,还有摆放着的一支针,立马握在手中,开始练习打针。
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鱿鱼从小就是个勇敢的孩子,以前读书的时候,每次打针都是医生到班级里,坐在讲台上,,学生一个个轮流上去打针。
好些女孩子一大针就嚎啕大哭,或者捂着眼睛将头扭到一边,压根不敢看医生,更加不敢看针头。只有鱿鱼和少数男孩子,轮到他们打针时目不转睛的盯着医生熟练的敲碎液体的玻璃,将针头插入吸完液体,然后挤了挤,确定畅通无阻时,拿着一块沾着酒精的药用棉在他们的手臂处抹了抹,立马快速的将针头刺入注入液体,再快速的用药用棉压住。
每次被打针,鱿鱼就有些激动。现在轮到自己给被人打针,虽然对方只是一个模型,鱿鱼也异常的兴奋,回忆记忆中的打针步骤,鱿鱼熟练的完成了整套过程。
联系了十几次后,鱿鱼自觉已经掌握了全部,这下将模型放回原处,出了小玫的办公室就开始准备寻找小玫。
鱿鱼并没有盲目的寻找,而是从刚才她找到小玫的下一间病房找。果然,在接下来的第三间病房里,鱿鱼找到了正在忙碌中的小玫。她正在和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大约十几岁的小男孩亲切的指导他接下来的药物该如何服用。
鱿鱼悄悄的从小玫身后走过去,立马看到小玫对面的一个老头旁边放着一根针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