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缘不由得讶然道:“前辈也知它是幻粼兽?”
费贤却答非所问道:“它怎么会在这里?”
聂青缘道:“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在外面遇到它,被它引进来这里面的。”
费贤道:“哦!”便不再说话,仰首向天,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才又道:“你叫它小灰?”
聂青缘点头道:“是。”
费贤道:“说来也巧,很多年前我也见过一只幻粼兽,不过它毛色不是灰色,却是蓝色。”
聂青缘道:“我听说幻粼兽一生要褪色三次,成年的幻粼兽却是紫色的。”
费贤道:“紫色幻粼兽世所罕见,难道你有机缘见过?”
聂青缘笑道:“当然!我见过小灰的母亲,它全身皮毛便是深紫色的。”
费贤道:“小灰在这里,那它母亲也应该在这里吧?”
他不说还好,话音刚落,聂青缘眼中便闪过忧虑之色,道:“应该是的,它不知去了哪里,应该很快会回来,它很是危险,我们还是出去吧,不要被它撞见了!”说罢走回厅堂,把小灰放在榻上。
他向费贤又解释道:“那只成年幻粼兽当年被我们四五十人围捕,都被它脱困而出,修为可是非常恐怖!”
费贤也踏进了大厅,向四周扫了一遍,有意无意挡住了聂青缘的去路,道:“不妨!既然幻粼兽住在这里,那我师父肯定在这里是无疑的了。”
聂青缘愕道:“什么意思?你不是说烟如海前辈死了么?他们两者又有什么关系?”
费贤道:“我刚才不是说过,我曾经见过一只幻粼兽吗?那幻粼兽本是先师豢养的灵兽,它如果灵智不差,应该还记得我的。”
聂青缘怔住,说不出话来。
费贤看了他两眼,负手沉思着,半晌,他面色逐渐转为阴冷,道:“我想确定的事都已确定,你想知道的,我业已告诉你,也算对淮炳安有了个交代,现在你....你可以从容去死了!”
聂青缘悚然一惊,道:“什么?前辈要杀我?为.....为什么?”以费贤的修为,要杀他简直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费贤道:“因为你来到了这里,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而先师留在这里的洞府,以及他和我之间的关系世间不容有第二个人知道!”
聂青缘冷汗直冒,惶然道:“你又没见过烟前辈的法体,你怎能确定....就凭幻粼兽?”
费贤冷哼一声,道:“见不见到都已和你没有关系。”手一挥,绿晕大放,眼看就要触及聂青缘的身体。
聂青缘连闪避都不及,大声道:“你不是和毕驱动过手吗?想必你们以后不能善了,我可帮你去对付毕驱!”
费贤手上绿晕微顿,光晕一缩,遂变淡变小,但还是挥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聂青缘以全身法力凝聚的身体还是抵受不住绿晕的攻击,远远抛飞了出去,撞翻了几张桌椅,撞上了墙,遂又落下,嘴里“噗噗”地吐出数口鲜血。
小灰怪鸣几声,掠向了聂青缘,在他身上急得直乱转。
费贤冷冷道:“这点微末法力,还想找毕驱报仇,真是痴心妄想!”他的手抬起,又欲出手。
聂青缘喘息了几口,知道自己没有当场毙命,肯定是费贤留了情,只见他又欲出手,急忙道:“晚辈修为低微,但报仇毕竟不全是用法力所能解决,还有其他很多方法,如果前辈愿意,我愿为前辈的马前足,去刺探消息....这世上如果有谁真的与毕驱有不共戴天之仇,那就是我聂青缘了!我.....我会用毕生的精力、为族人、为我母亲对他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