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排了几天礼仪节目,队员们怨声都很大。孔子自己也觉得受不了,这天太冷了。
现在的孔子,早已不是当年的孔丘了。自从齐国回来后,在隐忍的这十几年里,他基本上没有吃多大地苦。再则!最近几年又在鲁宫内做高官,更是没有吃过苦。
现在让他来太庙广场前编排节目,也确实是太难为他了。
在队员们的报怨声中,他不得不作出妥协:早晚在室内进行理论教学,中午前后,才到太庙前的广场上进行现场排练。
就这样!还是有不少人在背后骂他,说他不要脸,都被人甩了他还好意思继续留在鲁宫里。
“这是一个司寇吧?这分明是一个礼官!”
“不是礼官,是司仪!”
“这不明摆着?就是没有明说!他还把自己当成司寇?”
“他以前在齐国的时候,就是干这个地,给齐国编排礼仪节目。都不是正式的礼官,你以为啊?”
“当年的那些事你们不知道!你们以为他在齐国做官?齐景公还分封土地给他?都什么事啊?人家只是口头上说说,并没有兑现。”
“就是!就是!口头上随口说说,逗你玩的,你还当真?齐国的土地是不是多得没有人要了。是不是?”
“就是!就是!那么一片土地给他,齐景公疯了?就算齐景公疯了,他手下的公子能答应?齐国的官员、贵族能答应?是不是?凭什么分封土地给他孔丘?”
“……”
队员们背后的议论,自然是传到了孔子的耳朵里。有些人,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就跟当年在季平子家里看书一样,阳虎让人背后说他的坏话,故意说给他听。
想想现在的处境,又想想当年在季氏的遭遇,孔子自然是受不了。这天回家,他很想一醉解千愁,把自己灌醉了然后睡一个好觉。
自从堕三都之后,他就一直没有睡一个好觉。真的!不管有多累,他都睡不着。
有的时候!他都想放声地大哭一场。可是?现在的他!连哭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不能哭!他要坚强!
不管自己现在的处境如何,不管遇到了什么,他都不能哭,不能表露自己。因为!他是先生!在学生面前,他要表现“师表”。
在社会上,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尽管堕三都的事让他丢尽了脸,可他这样做并没有错,只是没有考虑到国际形势,被人钻了空子。
到现在为止!他越来越怀疑:有人利用了堕三都这件事,在整他。
用现代语言来讲,这是“****”,他被人利用堕三都这件事而迫害了。
难道不是吗?难道齐国的智囊们就有那么厉害,利用这一点来逼迫他离开鲁国的政坛?还是?季桓子等三桓的人,看到了这一点,然后利用齐国来逼迫他,把他排挤出政坛?
难道?是方忠?
方忠这小子就有这么厉害?他堕三都,人家就利用你堕三都把你赶出鲁国的政坛?
难道?方忠接受老子的道学后,变得这么能了?
心里有许多想法,憋得孔子无法睡一个好觉。今天!他决定了:一醉方休!然后!明天就不去上班了,不去排演礼仪节目了。排演个鬼啊?被人家季桓子给耍了,人家逗你玩,故意折腾你!
回到家,他才发现:亲家来了。
“大!大哥!”见是方基石,孔子的双眼顿时就湿润了。
“先生!”方基石上前,双手握住孔子的双手。
“大哥!你来了!来了正好!我有话要说!”转而面向亓官氏和其他人,说道:“给我准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