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之声,回荡在寂静的宅院中。
哭啊哭啊哭累了,宁浒逐渐安静下来,坐起身,抹着眼泪。
丘少冲适时出现在她一旁,递过去一片手帕。
宁浒顺手接过手帕,擦了擦脸,忽然想起丘少冲阻止她报仇、实在太可恶,反手将手帕扔了回去,还哼了一声,表达不屑。
丘少冲也不恼,接住手帕放在桌上,解释道:“那位夫人,实力深不可测,你打不过她的,何必白白送死?”
宁浒不笨,冷静过后自然能想明白此中关节,师父都不是对手,她更不用说了,而且,那夫人杀死了师父又毫发未损,修为至少高出师父一个大境界,她拿什么报仇?
她很清楚丘少冲的好心,只不过嘴上不说罢了。
“总有一天,我必报此仇!”她指天发誓,语气决绝。
人的不断进步,人的坚持不懈的努力,需要动力。所有种类的动力之中,仇恨的力量,无疑是最强大的之一。
丘少冲不鼓励也不劝说,宁浒要为师父报仇,实属人之常情,怎么劝也劝不了的,当然更不能鼓励,背负着仇恨的人生,一点都不美好。
宁浒收拾好情绪,忙碌起来,收尸。
丘少冲解下手臂上的长鞭,帮忙。
宁浒问起师父的头哪去了,丘少冲说起宁浒师弟的死法。宁浒只知师弟死了,不知怎么死的,这下知道了,心中更恨。
忙好一切,丘少冲走了。
隔天上午,他赶来时,已人去楼空,宁浒消失无踪,她师父的尸体也不在,客厅血迹清洗掉了。
一连几天,宁浒都未现身。
丘少冲叹息,能做的全做了,总不能把宁浒拴在身边吧,天要下雨、她要报仇,随她去吧,只希望她别犯傻,明知山有虎、却偏要去送头。
……
宁浒去哪了?她去安葬师父了。
师父死了,她一晚没睡,天不亮就去买了棺材,独自一人驾驶马车载着装有师父的棺材出城而去。她没有等丘少冲,丘少冲没说要来,即便说了,她也不等。
丘少冲又不是她相公,有什么好等的?
山坡上。
宁浒挖了坑,埋了师父。靠着坟头,她睡着了,睡到第二天天亮。她进了城,住客栈。她不想回宅,徒增伤感。
她开始调查庄夫人和胖少年,查此二人的行踪和住所。
她有计划,变强的计划,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她要做一件事。
查了好几天,她查到了胖少年。
胖少年喜欢赌博,赌坊是他常去的地方。
宁浒决定堵他。
一天夜晚,胖少年从赌坊出来,哼着小曲唱着歌,蹦来跳去像是一头欢乐的猪,估计是赢钱了。他走得好好的,一根鞭子悄无声息卷住了他的腰,接着,他整个人失控了,一头栽进黑暗的小巷里。
鞭子悄然收回。
胖少年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摔倒引发的身体疼痛,颤声道:“谁?是谁?”他的周围,黑咕隆咚的,好像一个人没有,又好像全是人。
没有人回答他。
他一步一步后退着,心内恐惧更为强烈,结结巴巴的说道:“要……要钱……是不是?我……我有……有钱……”他颤抖着解下腰间的钱袋,双手奉上,又道:“给……给你。”
还是没有回答。
看样子,不要钱?那岂不是,要命?胖少年噗通跪地,哀求道:“饶了我吧!我……我只是小人物,不值得……你杀……”
依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