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朝东,了无人踪。
路的两旁,是稀疏的树林,阿斗就是从林里蹦出来的,他不是躲在那里,是正好赶了过来。
这条路,是太乌派弟子前往太洛城走得最多的路,勉强算是必经之路,骑马很方便。
阿斗和宫南长期在附近活动,往返于太乌派和太洛城之间,闲晃,仿佛两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宫南时时刻刻惦记着阮正豪,若不是阿斗拦着,他早跑去太乌派刺激对方了。
宫南想要制造更多的魔,不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过,这会让阿斗不高兴,他只能屈服。今天,他能半路拦截阮正豪,说是巧合吧,其实也不巧,他一直在等着,等阮正豪的到来。
太乌派弟子去太洛城实属正常,玩一玩,逛一逛,放松放松,买些东西,再卖些东西……一点不奇怪。况且,年底考核之后,弟子们闲得很,有的是时间出外游玩。
基于此,宫南守着这条路,静候大鱼上钩,而他也没有白等。有备而来的他抢先跳出去拦路,估算好阿斗追来的时机,实施计划。
计划当然有风险,但他不怕,有风险才有收益,风险越大、收益越大。他在刀尖上跳舞,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还好,赢了。
“啊哈哈哈哈!”
宫南意气风发,狂笑不止,他有资格笑,以弱胜强,他笑得很开心、很骄傲。实力不如对手,然而智力压制,他略施小计,便放倒了强大却愚笨的阮正豪。
“你做了什么?”
阿斗转身,有点生气的问道。
“给他教训。”
宫南收起笑声,恭敬答道。
阿斗沉默,他感觉宫南对自己的态度只是表面恭敬,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阳奉阴违?对,就是阳奉阴违。
他们俩虽然被某个神秘莫测的魔洗脑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洗脑的效果慢慢的减弱,他们二人又逐渐恢复了一些本性。宫南不再言听计从,嗯,不是正面反抗,而是说一套做一套。
两人的主仆关系,有了松动。
阿斗实在缺乏主人应有的威严和权势,他不习惯对人颐指气使,很多事都是和宫南商量着办的,不把宫南当仆人。
久而久之,宫南也就不低声下气的服从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并付诸行动。
阮正豪被魔念束缚,动不了,说不出话,心胆俱裂。他还没变帅,还没勾引阮软,就要……死去?老天爷不公平啊!他瞪着眼,瞪着蔚蓝的天空,心中破口大骂,骂老天爷不长眼!
“啊呀!哎呀!”
宫南摇着晃着踱步而来,走到阮正豪的身旁,低头看着对方,表情很欠扁,笑着道:“阮家的大少爷,为何躺着不起来?晒太阳吗?”
阮正豪怒视宫南,无法回答。
“不回答我?看不起我?”宫南觉得被鄙视了,大怒,“就因为我是私生子,你就看轻我?私生子怎么了?你还不是被我打倒在地?啊?说话啊!哑巴啦!”
阮正豪满脸怒容,哑口无言。
“老子一脚踩死你!”宫南抬起脚,就要踹向阮正豪的脸。
“住手!”
阿斗喝止。
宫南身体晃了晃,放下了脚,笑道:“踩死你太可惜了,我要……救你。”他蹲下,诧异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是不是喉咙有问题?我看看。”他伸出手,掐住了阮正豪的脖子。
阮正豪窒息,喘不过气,脸色越来越红,快憋死了。
“放手!”
阿斗奔近,大喝。
宫南不由自主的松了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