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告、慕容突询问着上官肋如何看破破绽,上官肋欲言又止,故作蹊跷。
侯告却是甚是迫切,他想从上官肋的话里听出什么,吸取一些教训。或许下次被人看出破绽,就是死路一条。
上官肋笑了笑,拍手道:“我别的本事没有,就这双眼睛有过人之处,脑后之物,皆能一目了然。我入狱之时,早注意你的手纹,与他人不同,明显是熟练枪法,而商国人最擅长的就是枪法,这是其一。鬼方人茹毛饮血,外表粗狂,高额鹰鼻,商国人好食五谷,外貌与鬼方人不同。而你外貌虽也粗狂,细微差别,却是难逃我双眼,这是其二。商国大军来犯之时,狼骑和狱卒皆变色丧胆,独你嘴角微翘,众人皆惊避,你却赖在牢门不走,这是其三。也正是这第三点,我能断定,你的身份。”
侯告惊讶不已,他自己都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却成了上官肋看破他的漏洞。心思:“这个小娃绝对是个可用之才,我当引荐傅丞相。”
上官肋却在思索:若是这人知晓我假冒王子,一定饶不了我,我当趁乱脱身,投奔紫云山去。
忽然一彪军至,上前围来,上官肋心头一紧,来将一看侯告,脸色转和,笑道:“原来是侯都督,小将有礼了。”
侯告道:“这两个人是重要人物,你们随我一同押送,去见丞相。”
那将听令,令手下的人乖乖牵出三匹马,便有三人扶侯告、上官肋、慕容突上马,接着在前牵着。
上官肋心思:“想不到这个侯告在商国地位也是不小。以他之言,实力在神枪都这个级别。只是这商国人,不像鬼方人一样,光看衣甲,便能看出是什么实力。”他努力打量着随行商军中的每一个人,想从中找出辨别战力的标志,看的双眼红肿,却是一无所获。
此时天色渐暮,与鬼方交战的各支商军都陆陆续续接到撤退的命令,于是一路上,越来越多的军队与侯告会合,兵马越聚越多,浩浩荡荡,一路返回大营。上官肋却是心中甚忧,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兵马,心思:“完了,这下是逃不了。不过我却是真想去看看那个叫祖己的王子,与我是不是真的相像。我的相貌一直不像鬼方人,或许我真的是商王武丁的私生子,也未可知,那岂不是山鸡变凤凰,泥鳅变真龙?”
“嘿嘿”上官肋想着,不由地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慕容突一脸忧郁,上官肋便不好意思笑。慕容突心思:“祖父在密洞曾嘱咐我,千万不能让上官肋落入武丁手中,不然…”心中暗暗思索着脱身之计。
上官肋却依旧心怀期待,在马上学习着之前记忆的单于和那些金甲狼骑威武的姿势,一副大将的风范。眼角这时一瞥,一辆金色的桥车从身旁划过,车帘微开,显出车内之人的侧脸。
上官肋眼孔放大,转头看时,那轿车早驶向远方,背后数百金羽护卫随从。上官肋失魂落魄,反复思索着那金车内之人。
“金车内那人,明明就是自己啊!”上官肋心道,难道这个世界竟有另外一个自己存在?
上官肋急问候告:“之前那辆金车内是何人?”
侯告道:“乃当今太子祖己。”
上官肋楞了半响,这时,又一辆金车驶来,与之前那辆一样豪华,一样尊贵。上官肋双眼紧紧地盯着,也许这车内,也坐着另一个自己吧。
这时,金车停了下来,落在上官肋马前。
从车内缓缓走出一人,不是男子,却是一个身着华丽,相貌惊艳的妇人,头戴凤冠,遍身琉璃。
“属下参见王后!”侯告等人就下马叩拜。来人正是武丁的王后妇妌,太子祖己的生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商国上上下下,见之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