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哥哥,一点士子老爷架子都没有,他父亲还是朝廷大官,听说卷入什么阉党案,才被流放的,估计也是李家人为人太正直,被冤枉的。”
“你就放心好了,李公子不会害咱们的,这赶路五六天了,许多马都病了,要是没有他,估计得死一大片。”
推着宋青书的后背,邢红娘又是娇笑着哄着他说道:“行了,你赶紧去和爹爹他们解释一下,这头我照看就行了!”
什么叫皮筏子塞口,有气放不出!现在宋青书就是,脸憋的通红,眼看那小白脸笑眯眯的一匹马一起马走过,周围一大群农民军围了过去,恭恭敬敬的听他妖言惑众,宋青书还真是肚皮差不点没气破了。
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被邢红娘推出马厩,犹豫了下,宋青书还是直奔中军帐篷而去,必须争取到高层的协助,否则的话,凭他一个人应对这么大的军团,也是孤掌难鸣。
一道上,到处都能听到农民军将士议论纷纷着诏安的事儿,宋青书甚至看到有些人居然放弃了训练,去后头老营找家人开始收拾东西了,这军心已经严重动荡了,看的他更是心急如焚,想了想,宋青书又是拐了个弯。
营中间靠北,单独划出来一块,是给王嘉胤派来的监军王国维驻军的,这时候把这尊大神请出来当恶人到是不错,相信王国维绝对不会愿意看到自己军团被招安,小心翼翼的避过别人眼线绕进了帐篷里,揪住王国维的亲信头目,宋青书焦虑的问道。
“你家王大头领呢?”
被宋青书这满眼通红吓了一大跳,那亲信头目说话都不利索了。
“回,回大当家的,王,王大头领拿了二百两银子进县城了,已经两天没出来了,您,你要找他,去,醉红楼,翠微阁去看看?”
这回宋青书是真的差不点没气吐血了,再没跟他多废一句话,甩开他衣领,宋青书掉头就走。
“毛病!”
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目送宋青书离去的方向,这亲信头领不干不净的嘟囔起来。
自己不在这半天,消息还真是传了全营,中军大帐篷内,邢老倌,疤脸这两号左膀右臂,小萝卜,点灯子赵胜,焦太监,柳大柱子,刘宗敏,还有采薇,巧儿这些亲近人,乃至于邢家班出去的几个头领,一屋子十多号人,居然全都聚拢在了这里,大家伙围着平时用来摆地图的案子议论纷纷着什么。
一见宋青书进来,小萝卜立马悲催的双手拜佛似的合十,对宋青书一鞠躬:“大当家的,这事儿真不是我传的!”
“我知道了!”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这些核心心腹全都张望向自己,宋青书面色阴沉的说道:“这次招安是诈降,我麻痹官军用的计谋,目的是收拢物资,为咱们突入山西做准备,大家用不着放在心上!”
“青书,这些萝卜都解释过了,我们也知道!”
说话的是邢老倌,满面上带着犹豫,他干枯的手指点在一张盖着红印的官府布告上,却是迟疑的询问着:“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官府告示说的招安,不追究前罪,是不是真的?”
随着邢老倌的话,柳大柱子,刘宗敏,点灯子赵胜他们全都带着一种渴望看了过来,看的宋青书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居然他们都动心了!
“事情是真的没错,可救灾是假的,老焦在官府当过差,你们问他,陕西府库已经空虚到什么地步!整个朝廷为了应付辽东的局势,已经弄的紧巴巴的了,天子大张旗鼓的赈灾,才拿出白银十万两,这还要扣除太监,贪官漂没的,陕西赤地千里,官场里饿死老鼠,边军都欠饷好些个月了,就算招安过去,我们拿什么养活自己?”
焦太监此时绝对是绑在一个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