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声忽然又从知府衙门门口传来,捂着嘴连续咳嗽了好几声,一张阴鹫的脸带着满满的麻点才从月光下显露出小半,惨白的就跟死尸一样,满是怨毒盯着宋青书离去的方向好久,这人才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扭头回了衙门。
门口两个衙役,整齐的恭敬一低头。
“麻队长,您回来了!”
…………
道别了宋青书,张子寿亦是忙碌了起来,这次除掉王左挂可是关乎重大,除掉了他,延安府背后就在没有什么大的反叛势力,洪承畴可以专心攻略庆阳府一带,与那儿造反的神一元,李老柴大军好好进行几次决战。
而且这次行动,还是逆着洪承畴上官杨鹤的大招抚计划,这可是官场大忌,如果做成了,就算杨鹤不满意也没什么借口拿自己恩主怎么样,可如果出了纰漏,不但延安府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局势毁之一旦,如果杨鹤揪着洪承畴不放,以当今圣上如今对杨鹤的回护与信任,自己恩主说不定还真得回乡重操旧业卖他的臭干子去,自己自然也得跟着倒霉。
所以,半点纰漏都出不得!
这张子寿也算是能人,拿着洪承畴计划下的作战地图又是研究了小半夜,直到凌晨,东方已了,这才敲了敲桌子,嘎吱一声,门旋即被推开,刚刚那个抱地图进来,跟着张子寿的幕僚文官也是双眼通红,有些疲惫的走了进来。
“座师有何吩咐?”
把好不容易写好的书信递了过去,张子寿疲惫的说道:“这封信你立刻带到黑风口总兵杜文焕大营,这几天你也待在杜文焕军中,督军行事,记住,这宋都司对巡抚,对咱们延绥镇都是十分重要,只剿灭汾河以北王左挂的贼军,切勿一兵一卒骚扰汾河以南!”
还有点不放心,张子寿还格外的向前探了探身子叮嘱道。
“子冲,这次单独监军也算对你的考验,只要这次事成,洪大人日后的重任肯定会接踵而来,而你光耀你们李家门楣的愿望也可以达成,切记,千万别去动宋都司!”
“座师放心,子冲省的!”那个满脸书卷气的幕僚又是恭敬的一鞠躬。
可算满意的点了点头,疲倦劲儿上来,张子寿可算重重的打了个哈欠,旋即摆了摆手:“行,你去办差去吧!”
“子冲告退!”
揣着信告退出去,这幕僚倒也忠诚于事,立马去了后院,这次张子寿来也算带了百多洪承畴信任的亲兵,点了四人跟着自己,五匹战马顺着知府衙门后院就狂奔了出去。
这时候城门早已经关闭多时,奔驰了一刻钟多,李姓幕僚在城门前举着一封令牌高声叫嚷道:“巡抚大人军令,五百里加急!速速开门!”
打着哈欠的守军不情不愿被踹起来,推开了城门,五骑一刻也没停留,迅速又是奔出城去。
然而没等守门的卫士睡个回笼觉,忽然又是一声大吼传来,还夹杂着些许剧烈的咳嗽声。
“巡抚大人军令,五百里加急!速速开门!”
看着这黑夜中十来个穿着督抚亲军军服的骑士,再看着模模糊糊的那块军令同行牌,守门把总忍不住抱怨的一个哈欠:“今晚事儿还真多!”
可这个把总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中,就送出去了四条人命!
半个时辰后,一个仓促的战场上,四具尸体炯炯冒着鲜血,先后倒伏在了管道旁,几支弩箭,还有几条深深的伤口哪怕在晨光中都透着些许狰狞,李姓幕僚被围困在中间,看着模糊的几人骑着马附近凶狠的游走,再看着眼前那个不断咳嗽的首领模样人,忍不住色厉内荏的喝道。
“麻队长,杀巡抚亲兵,劫持文书监军,你这是要造反吗?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