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早就太平了,你这是求错了了,还不如恳请恳请你身旁的那位,他可是富甲天下,有名的江南豪士啊,哈哈。”
钱谦益把球踢了回来,宋青书却没有接下,反倒是阴沉着脸,手指轻轻的磕着桌面。
“这次商号的确收纳到了百万担粮食,不过两淮混乱,四十万担已经作为漕粮运往京师了,二十万担作为慈善施舍了出去,剩余四十万担是军粮,不能动,江南再这么闹下去,对诸位也不好东林讲求忠义报天下,这时候,诸公就不能展现一点点的忠义?”
“哼,只有除去你这小人,还江南士林一个清平,这才是对朝廷最大的忠义!”张溥又是阴沉的叫嚷着。
“好,既然如此,宋某无话可说了!”
感情儿张溥还在这儿嫉恨宋青书侵夺了江南官场一百多个位置的事情,连北面朝廷与东虏的血战都不顾了,谈判是彻底谈崩了,宋青书干脆冷这脸对着外面门口做了个请的收拾。
“贼子,用不了多久,侯某将亲见如血溅市漕,到时候,侯某绝不会忘了给你提上一片《奸佞伏法记》,让汝遗臭万年,哼!”
走在最后,又是瞄了一眼李香君,侯方域还很有气势的撂下一句狠话,气得张煌言直接站了起来,谁知道宋青书却还猛地拉住了他的手,又把他拉回了座位,眼看着东林复社这些正人君子走了,张煌言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钱谦益家田产连阡带陌,横跨苏州,一毛不拔,侯方域等人家产亦是不菲,倒是让大帅补交上漕粮四十万担,还布施出去二十万担,好一个口口声声奸佞,他们也真说的出口!”
“老夫就说,和他们这些冥顽不灵的家伙谈判,简直是对牛弹琴,大帅您这还非得多此一举!”一言不发的阮大铖亦是阴着脸冷哼一声,听的宋青书自己倒是挺无奈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一期春闱,给他名下的讲武堂出了四十多个县令级别的官职,如今崇祯皇帝考核政绩最看中的就是钱粮,自己这些亲信上来就遇到粮食大战,不少境内不纳粮的地主甚至将佃户缴纳漕粮那一部分都夺来,卖给扬州盐商,这农户根本无粮可缴,逼也逼不出来,四十来个粉嫩县令直接麻了爪。
总不能让好不容易培植出来的亲信全军覆没吧?这粮食,宋青书这个老大就不得不顶上了。
流露出一股子对东林的彻底失望,宋青书干脆挥了挥手:“算了,这次其实也在预料之中,而且就算说动这些东林党,他们也未必真有本事让盐商赔本赚吆喝,算是给他们放了个烟幕弹,真正要谈的,还没来呢!”
“哦?大帅还有和准备?”
“那就得看咱们顾大家的了!顾大家,客人可来齐?”
说着,站起身来,宋青书很是出人意料的推开房门,对着楼下喊去,片刻之后,顾横波亲自摇曳着身段走了上来,一个大白眼先砸在了宋青书身上。
“大帅总是这般生分,让横波好是伤心!”
“宋某有罪,这般向顾姑娘赔礼了!”
现在可没心思调情,宋青书直接生硬的一个鞠躬,也知道这时候不是撒娇的时候,顾横波亦是一触即收,很是郑重的对门口也是喊了一声。
“又请鲍总商,汪总商!”
随着顾横波清冷的声音,一胖一瘦两个锦袍中年人领着十多号商人,徐徐走了进来,阮大铖算是最熟一个,情不自禁的忽然站起。
“盐商们!”
还真是加多宝商号的死对头,以徽商为主体的扬州盐商们,鲍鲁,汪震孟等人,什么叫天生仇敌,听着阮大铖惊呼,一刹那曹三喜,张明性等东家眼睛跟火铳似得冰冷的就射了过去,双方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