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建奴的大刀长达一米多,侧着根本轮不开,只能高举着从天灵盖劈砍下,咣的一声,正好砸到了刘宗敏手里的家伙上,双手一侧,刘宗敏就把刀甩开,手中家伙重头直接敲那建奴脑瓜骨上,但听到咔嚓一声,脑袋分了开,那人翻着白眼抽搐着就重重死倒在地。
没想到自己战友居然死的那么快,后头的建奴甚至没来的及反应,就被也一家伙从下往上敲碎了下巴,接着刘宗敏跟坦克那样一路横扫,足足六个建奴,全被他一个人干倒在地,后头的乞活军兵士仅仅来得及用刺刀给没死的补上那么一下子。
眼看着这一幕,宋青书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是扭过头对随军文书吩咐道:“记下一条,日后再有壕沟战,让士兵们换上工兵铲!”
刘宗敏亲自上场,仅仅是这场残酷堑壕战的一个序曲,旋即他就被宋青书拎了回来,堂堂乞活副帅,要是在这样的前沿战就糊里糊涂战死了,对士气打击那将是很大的,要死,也得等着战场白热化了再说!
不过旋即,冲锋在前面的乞活军突击队全把施展不开的火铳换成了一个手臂长短,原本是配发挖掘工事用的工兵铲,这东西虽然没有刀子锋利,可也是精钢锻造的,狭小空间内可砍可刺,两相交锋,往往一铲子拨开建奴的大刀,旋即学刘宗敏一个侧劈,就能给建奴脑袋开了瓢。
在壕沟一直缠战到了第三天上午,长达数里的乞活军壕沟阵地还是最终被填平了,眼看着最后一段壕沟中,对面明军狼狈的逃窜进棱堡土山之间的夹缝中,自己麾下最精锐的葛布什贤哈超营兵士拎着刀有气无力的追杀着,多尔衮一丝胜利的喜悦都没有,脸颊反倒剧烈的抽搐着。
就算是和卢象升,这个堂堂大明兵部尚书决战到最激烈时刻,肉搏中,女真族士兵都能一个打三个,与辽东精锐野战时候,明军以二敌一的情况都属于骁勇善战了,可就这么三天,看不见的地下壕沟战中,哪怕满人前锋营,都是折了七百多,头一次,在近身肉搏战中,建州兵居然输给了明军。
这对野战出名的建州女真来说,绝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而且神出鬼没的明军火枪手专挑军官下手,这些天指挥前线的佐领足足阵亡了六十多个,甚至有牛录刚刚换上新佐领,马上就被打死的,兵要没了可以重招,将要没了再培养起来可就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了。
还好,终于逼到了对方寨墙底下,虽然对方土山堆积的挺新奇也挺牢固,居然能挡住红夷大炮足足三天的轰击,可在多尔衮看来,没有那支明军能被清军杀到营寨底下都不崩溃,哪怕是当年号称明军最强的山海关总兵杜松部,不照样被老汗的摆牙喇精兵杀得落荒而逃,几乎全军覆没。
眼看着土山下,对面明狗子仓皇的搬运出木头封堵棱堡连接处的缝隙,嘴角挑起一股子冷笑,多尔衮亲自抓起了扬言要射死孙承宗的那把紫金雕弓,一支响箭呼啸着射了出去,旋即用满语慷慨激昂的高声叫嚷出来。
“攻破明狗大营,生擒孙承宗!”
十二面牛皮军鼓几乎同时被壮士擂响,跟着呐喊声,已经看热闹了三天多的建奴后军几乎全军出动,八门红夷大炮还有缴获来的明军火炮亦是齐齐的对乞活军棱堡发出了怒吼,数不清的弹丸呼啸着狠狠砸在棱堡上,咔嚓的一声,乞活军棱堡上插着的一面孙字大旗居然都被懒腰射断,十多个乞活军军兵被密集的弹雨击中,惨叫着从墙头跌落了下去。
炮击过后,旋即冲锋的大队伍就杀到了土山底下,几十具梯子被抬着趴在了斜坡土山上,立马有汉八旗的军兵跟蚂蚁那样咬着刀向上爬,底下,扛着大木头的十几个军士呼啸着撞向明军堵着土山之间缝隙的木门,咔嚓的断裂声不断传来,多尔衮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眺望下,正好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