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片战争差不多,清军并不善于守城,加强防御力仅仅是往城墙炮台上填着更多的人,在密集的炮火打击下,守卫定南门的建奴都变成了一片,残肢烂肉,看着硝烟散尽后,狼藉遍地的城头,下方的明军,工人义军发出了震天般的欢呼声,尤其是昨夜在建奴枪炮下损失惨重的工人义军,更是激动的再一次虎目含泪。
“为小秀才报仇!”
整个队伍的最前面,张烫疤一声大吼,端着才刚刚领取到手中一夜的刺刀,密密麻麻的义军再一次扛着云梯,呼啸着向城墙发起了冲击。
倒不是宋青书想拿工人义军当炮灰,而是他们自己要求的,建奴统治的几个月,应天城每一寸土地都曾被他们的屠刀所染红,说是家家户户对他们都有着血仇也就也觉不为过,昨晚的暴动中,这些禽兽更是对手无寸铁的平民痛下杀手,几乎每个人对建奴都到了不共戴天的程度,这种仇恨一旦迸发出来,那就是毁天灭地的力量。
东南门奋勇的呐喊声中,东南门顷刻之间被攻陷,旋即沿着中轴线,黄河泛滥般的人群一路打过去,街头巷尾,凶残的建奴吼叫着轮刀扑进人群,野兽那样挥舞着长刀连续砍倒几人,旋即在愤怒的刺刀蹿刺下,被扎成筛子,一路都有战斗,一路上都有建奴惨死,可建奴的防御却是一路的溃败。
当野蛮与恐惧再也主宰不了人民的心灵,他们就像沙雕那样脆弱而不堪一击。
建奴也是人,如此残酷的民族战争,杀到最后,建奴也被杀得心寒了,守卫金川门一带的建奴干脆扔下兵器四散而逃,躲到了附近老百姓家里。
然而平日里对他们低眉顺目,仿佛羔羊一样的老百姓,似乎也变成了豺狼,不少建奴被闯进屋子的屋主用菜刀,棒子什么的活生生给打了出来,甚至砍死在院子中。
上一次围宫,朱由崧等好歹还是据守着宫城,坚守待援,可多铎却是连一个时辰都不敢守,他知道,江南的民众对建奴仇恨到了什么程度,乞活军一进城,他干脆是直接带着一队亲兵摆牙剌冲出宫,向东南逃去,企图从那个方向绕到镇江,与博洛,孔有德等大军回合。
建奴旗主身边的摆牙剌亲兵也的确是强悍,街面上,眼看着狂奔的建奴骑兵,一大群工人义军立马是吼叫着拦截过去,然而狂奔的战马切豆腐一样轻易将这群工人冲开,锋利的马刀借着马力风一样划过,沿途噗嗤噗嗤的声音中,缺乏衣甲的工人成片的倒在地上。
可多铎的好运气也没持续多久,刚冲出石头城南城墙,拐过个街角,正好迎面碰上了前进入城的吕宋第三师,看着百多个建奴骑兵蜂拥而至,两方都有点猝不及防,相隔三十多米,正列队向前前进的乞活军忽然在一声令下哗啦一下向街道两旁退却而去,这一幕看的多铎立马脸上露出了浓郁的轻蔑。
“软弱无能的废材南人,等本王汇合了大军,就收拾了你们这群狗奴才!”
猛地抽着辽东战马,多铎更加肆意嚣张,旁若无人的向前赶去,可下一秒,百多摆牙剌就为了这位王爷的嚣张,付出了血的代价,退到了道路两旁,看似阵型有点儿混乱的第三师却是形乱神不乱,在各自营帅的喝令下整齐的端起了燧发枪。
“开火!”
就算拿破仑时代的火铳都没法完全抵消骑兵冲击,需要枪击之后肉搏解决最后战斗,更不要说宋青书还算落后一点的燧发枪,不过穷寇莫追,第三师犯不着在多铎这股落荒而逃的建奴身上浪费性命,随着一声怒吼,大摇大摆冲在第三师让出道路的摆牙剌跟被狂风打下来的茄子那样,噼噼啪啪的就倒下去一大片,战马接二连三的跪倒,将上面的骑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咔嚓咔嚓的骨折声此起彼伏。
“快,快走!”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