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面去。
虽然这几年崔几道和陈家井水不犯河水,只要陈家不是太出格,崔几道都会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
但是这次如果崔几道再不闻不问,愤怒的人们能把他的衙门给拆了。
崔几道也确实慌了,一夜之间死伤几十人,洪州很多年没有这样的事发生了,也难怪百姓会如此的愤怒。
好好的在庄子里睡觉,突然冲进来一群嗷嗷乱叫眼睛猩红的人,见人就打,见东西都摔。一个眼尖的人发现,带头的正是庄子里的看护头子。
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一棍子给打破了脑袋,幸好他的脑袋硬,额头上挨了一棍子居然只是昏了过去,连皮都没破。
其他人就没这么好的运气的,断胳膊断腿的不算,丢掉性命的就有二十多人。
看护头子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陈言鹤几乎敢断定,肯定是他收了陈言杰的银子,趁着夜色把庄子烧掉,然后带着银子连夜逃走了。
除了这个可能陈言鹤实在想不到跟着自己十多年的人怎么会突然起了歹心,要火烧庄子,还打死了那么多人。
真是歹毒哇。
陈言鹤的嘴唇直哆嗦,他一点证据都没有,现在那些人就在门外,他即使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不是土匪,不是官军,偏偏是自己最忠心的下人。
现在出去怎么说?
崔几道官威十足的坐在那里,身后是一个手持长刀的黝黑大汉,前厅门外是十个手持枷锁和铁链的官差。
陈言宗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小心翼翼的在一旁陪着崔几道说话,心里早就把陈言鹤骂了个遍。
崔几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一会儿指着陈言宗说陈家管教不严,一会儿说陈家目无王法,一会儿是草菅人命,一会儿是心狠手辣,能用的词儿一个接着一个往陈言宗身上使。
好不容易逮着这么好的机会,不骂痛快了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
早上还没睁眼就听到门外鼓声阵阵,睡眠质量再好的人都被这鼓声给吵醒。早上被人打扰心情是极其恶劣的,尤其是自己刚被小妾伺候完,正睡的香甜。
正要准备发怒,就听到门外师爷急促的声音,陈家出大事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崔几道反而不着急了,陈凌早就暗示过他,除了这消息来的有些突然之外,崔几道并没觉得太过震惊。
慢悠悠的起床,用冷水洗一把脸,再由小妾伺候他穿好官服,带好官帽,最后在小妾的胸前狠狠的捏了一把,才在小妾娇嗔的眼神中出门。
黑压压的人群确实很壮观,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愤怒,衙门前的那面大鼓已经被敲坏了,头大的窟窿在那里显得触目惊心。
这可是用上好的牛皮做的,也不知道门前这帮人是怎么弄坏的,这种小事就不必追查了,到时候让陈凌掏钱再做一个就是,反正这事都是他闹出来的。
冤有头债有主,这出钱的事就得找他。
百姓群情激奋,这个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低声下气、和颜悦色,走亲民路线。问候一声,表达自己沉痛的心情,代表朝廷致以最真诚的歉意。一定会严查到底,不管是谁只要违法就要负法律责任。朝廷一定会本着公开透明的原则,给百姓一个交代。
百姓平静了,崔几道发愁了。
陈凌已经把陈家逼到了如此田地,他崔几道也被裹挟了进来,作为洪州府尹,他根本就避无可避。
已经没有退路,从他那天上船见陈凌的第一面开始,就已经注定会有今天。
一边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