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禀报,在陈家庄子里发现陈言宗的尸体。
“这根本就不可能!”陈言鹤惊恐的说道:“我们三人一直在陈家庄子,根本就没有发现陈言宗在那里。”
“在不在总要看过才知道。”崔几道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对陈凌的计划很放心,既然陈言宗已死,那么庄子里所有的证据肯定会指向陈家三人。带上差役还有仵作,浩浩荡荡的直奔陈家庄子。
尸体已经有些发臭,仅仅是半天的时间,陈言宗的尸体上就爬满了虫子,让人作呕。
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崔几道连那个拆房都想进,那种腐烂的味道真的太恶心了。正值盛夏,尸体腐烂的很快,仵作捂着鼻子草草的验过尸首,确定正是陈言宗无疑。身上被捅了几刀,流血过多而死。
崔几道当机立断,陈家三人罪大恶极,为了掩盖自己庄子上的杀戮,陷害陈言宗,竟然将其杀死,妄图逃过律法严惩。
本案真相大白,来人,把陈家三人打入死牢,待我奏明圣上,秋后问斩,以安民心!
洪州像是在过年,鞭炮整整放了一天,衙门被百姓堵的根本出不去,门口送来了无数的小篮子,里面装着花生、瓜子、瓜果这类,甚至还有一只肥羊被绑在一根胳膊粗的棍子上扔在那里。
那都是洪州百姓送给崔几道的吃食,表达他们对好官的谢意。
崔几道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表情的百姓,扭过头看看陈凌,那些人可都是因为这个少年而死,不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崔大人不用揣测,这件事因我而起,所有的罪责都该我来承担。”陈凌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已派人给赵恒送去书信,引龙醉会在洪州大量酿造,工人直接就用门外的那些百姓。他们因为自己死了至亲至爱的人,总要给他们足够的补偿。
工钱比汴京的还要高出一成,让那些前来做工的百姓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可是以前几倍的工钱,想都想不来的好活计。
能活下就好,虽然亲人死了,但是生活又有了着落,甚至会比以前活的更像一个人。他们会很快忘记痛苦,迅速的适应新的生存法则。
该死的人都死了,没有谁还能够阻挡玉儿返回陈家。
陈家生意上所有的老人都被召集回来,看着那些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在玉儿面前痛哭流涕,陈凌觉得恍如隔世。
不知道赵恒心里会怎么想,半年时间让陈家对大宋的威胁下降到零,这是他最想看到的吧。
家主大礼很隆重,那些复杂的礼仪和环节让陈凌震惊,完全搞不懂那些人摇头晃脑的在干什么。玉儿被打扮的像一个瓷娃娃,在众人的跪拜中从大门一直走到正厅。
接着是玄奇子唱名,各地的掌柜一个个进来,带着礼盒,拜见家主后再奉上一杯茶。幸好不用全喝完,只要沾沾嘴唇继可以,不然的话肚皮肯定会被撑破,外面各地的掌柜可不少百人哇。
这个环节主要是让玉儿认识一下他们,他们也见一下家主。
以后行事也方便,如果到时候连家主都认不出来那玩笑就开大了。
各地的掌柜也带来了各自的账本,全部交由玄奇子查看,现在陈家到底有多少家底,玉儿不知道,陈凌不知道,那些掌柜的也不知道。
陈家的生意太庞杂了,必须要好好的捋一捋。
作为陈家的家主,他必须要清楚。
这种事陈凌做不来,古人的记账方法他不懂,后世的借贷记账法他更是不清楚,连最基本的借贷等式他都搞不清楚。
古代对女子的教育一直停留在自学阶段,但是这种情况不包括大家族和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