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应元平静的看了陈凌一眼:“你说的对,老夫这些日子有些着急了,总觉的好不容易有了算学院,有了学生,总想在一夜之间让他们变成算学最好的传承之人,却忽略了对他们是非观念的教导。作为院判,老夫失察。”
“我在想,我们算学院需要请一位饱读诗书的大儒来讲课,不一定要这帮学生学的多么精通,起码能明辨是非。”
“可有合适的人选?”
陈凌笑道:“我小小年纪哪里认识那些大家哇,这件事还是要祖先生你上心,你的好友里面应该不乏这样的牛人。”
“十日之后给你一个答案。”
祖应元已经答应,陈凌自己就不管了,以祖应元的交友层次,找几个当时大儒来算学院压阵还是没问题的。
马成坚持了三天终于发现了茅厕的问题所在。
为什么要打扫?是因为脏。为什么脏?这就是人的问题了。
作为一个能造出吊石机的人,马成在算学院的风头很盛,大有一副学生会主席的模样。当天晚上他就把算学院的所有学生召集起来开了一场盛大的演讲会。
严厉抨击了算学院里那些不讲卫生的人,只要是上茅厕把废弃物弄到规定地点以外的人都会被他无情的点名批评。
批评的目的在于让人进步,马成很好的围绕这个主题说了一天,让下面的学生羞愧不已。
原来讲卫生这么重要哇,下面的人都惊呼,是可以死人的。
不讲卫生当然会有传染病,早在他们进算学院的第一天陈凌就要求他们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必须洗澡,否则会挨板子。在三个人的屁股开花后这条规定很快就风靡算学院,就是祖应元这样年纪的人每天都会嘻嘻哈哈的跳进木桶里用热水泡一会儿澡,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环境不好,就会滋生蚊蝇,而蚊蝇就是最好的传染者,你吃的馒头上落了一只苍蝇,这只恶心的苍蝇或许就带着各种传染病,你咬了这个馒头,所以你会死。
为了你们的生命能够延续,大家一定要注意卫生。
让我们一起监督,让茅厕成为算学院最干净的地方,再也没有蚊蝇!
马成说的慷慨激昂,下面的人热烈响应。
一场演讲会,就把马成从茅厕的问题里解脱了出来。
让陈凌刮目相看。
算学院的第二个蹴鞠场已经建好,为此算学院的学生组织一场实地观摩会,陈凌也被邀请去参加。
居然还送来了专门的请柬,上面写着:“算学院蹴鞠场落成典礼暨验收大会。”这是自己说过的话,怎么被他们用了?
从字迹就可以看出来,这帮学生的书法课学的不怎么样。毛笔字是一个苦功夫,没有几年时间根本就写的不能看。
陈凌深有体会,他的字到现在还停留在不会写的阶段。
可是自己是院正,算学院里面有一个算一个,没人敢说他的字丑。
当然,祖应元和那几个老师例外,他们已经懒得嘲笑陈凌的字了。在这方面,陈凌的脸皮出奇的厚,任何的语言攻击都是无效的。
祖应元无比感慨的说,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徒。
陈凌懒得理会,就当他是在夸自己好了。
祖应元对这次大会很重视,专门从算学院调拨了五贯钱用于这次的筹备。
又不是请客吃饭,怎么能用的了这么多钱!陈凌签字的时候恨得牙痒痒,这都是自己的钱呐,石灰场赚来的银子差不多都用到算学院里面了。
不敢不签字,祖应元就在旁边用眼睛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