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发现原来很多的物理观点是正确的,比如说霍金的虫洞理论。虽然他的职业是一个历史系的普通讲师,但是对于霍金的书他还是有些兴趣的,比如那本简单直白、一个初中生都可以看懂的《时间简史》。
虫洞应该是存在的,宇宙应该是扭曲的,各个位面的时空确实被很多的虫洞连接着。
很多科学家都说即使这个理论真的存在,那么虫洞的入口到底在哪里?这是一个近似永恒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根本无法回答。
虫洞存在了,那么灵魂呢,或者用中国的习惯,那不是灵魂,是鬼魂。
不管是灵魂还是鬼魂,它应该也是存在的,不然怎么解释现在的自己。
他坐在一家粮店的门口,呆呆的看着人头涌动的大街。
这条宽有两百步的大街,就是有名的御街,是汴京最有名也是最繁华的一条街。
现在的他只有五岁,还不能到很远的地方去,用他父亲的话说,他一个小娃娃肯定会在这里迷路。
迷路,陈凌听着这个哄小孩子的说法,根本就不屑一顾。他之所以听话的没有把这条街好好瞧瞧,是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这个小小的身体在父亲眼前消失的时间超过二十分钟的话他一定会惊吓出病来。
二十分钟,用这里的话说该怎么说?陈凌拖着脑袋想了一下,几盏茶的功夫?
几盏茶是多长时间?
真是足够无聊的问题。
他的灵魂,算了还是鬼魂吧,作为一个原本不相信鬼神的老师,现在也很难解释自己是怎么从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仅仅因为喝了一点酒就掉进某个肮脏的下水道的。
如果他还是身处当时的话一定会投诉城市的管理部门,为什么那个城市会有那么多偷下水道井盖的家伙。这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举动。
陈凌一直觉得任何的职业都应该有其职业道德,一个高官并不比一个小偷更高尚,都是为了生存,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但是他现在不这么想了,小偷确实是可耻而可怕的,不然他也不会从下水道爬到了大宋。
一段阴暗潮湿的路竟然有近千年时间的长度,不知道住在这里的老鼠修炼成仙了没有。
还好,性别没变。
陈凌感觉到下身嗖嗖的凉意,把上身的衣服又往下拉了拉,好让自己的屁股能够暖和一点。
他现在的父亲大人正在这家粮店的柜台后面把一把算盘打的飞快,算珠碰撞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显示着他高超的计算能力。
可惜这家店不是自己的,陈凌感觉有些可惜,他的眼光迎上了父亲恰巧瞄过来的眼睛,马上表现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笑的花枝乱颤。
唉,这样的表演真是弱智。
他也真是不幸,妻子死了,只留下了一个五岁的儿子。可这个命根子却是个短命的小子。好好的有饭不吃偏要和粮店主人的儿子玩什么猴子捞月,结果月亮没弄上来,把小命给搭进去了。
自己却莫名其妙的钻到了这具小小的身体里。
鸠占鹊巢有时候不是因为懒惰,而是因为该死的虫洞和时空错乱。
感觉到肚子隐隐有些饿,陈凌从怀里掏出一个沾满了芝麻的烧饼狠狠一口咬了下去,好像这不是烧饼,而是红烧肉。
他并不是讨厌吃烧饼,但是如果只有烧饼没有菜的话怎么都感觉吃的没有滋味。
咬到一半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了一下,他扭过头,看到一张肥肥的柿饼脸,那个粮店家的小少爷又来了。
“这次你带的该不会还是烧饼吧?”陈凌把还没有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