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叔过奖了。”
“不要再夸小徒了,再夸他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喽。”司马雷笑着道。
“天叔,您这次回来,是不是组织上安排了新任务?”司马徒端起桌子上的蓝山咖啡,双手递给黑袍男子。
“算是,也不是。我这次回来的确是带着使命,但是也要解决一些自己的私事。”黑袍男子用咖啡勺轻轻搅了一下杯子里咖啡,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味便随着空气的搅动萦绕在鼻尖。
见他话有深意,司马徒不敢再多问,低头端起了咖啡杯。
“雷子,一别这么多年,你在燕京发展的怎么样?司马家现在在燕京八大家里应该算是领头羊了吧?”半晌,黑袍男子打破沉默,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表情,语气平静。
“司马家现在的实力的确要比三十年前雄厚很多”司马雷点了一支雪茄,靠在沙发背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烟雾缭绕。
他语气里难掩一丝失落,继续道:“龙家和闻人家一夜之间消失,我本以为凭借司马家多年的积累,一统燕京便不再是问题。但是万万没想到,从那之后,东方家与军方越走越近,势力大增。我们虽然也与军方有所联系,但却与东方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什么,龙家和闻人家一夜之间消失了?”黑袍男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诧异之色。咖啡勺“当”地一声撞在杯壁上,发出一声脆响。
“这件事说来也是蹊跷,但是这两家仿佛就在一夜之间从人世间蒸发,从此无影无踪。就连一向消息灵通的赵家,也丝毫没有找打任何蛛丝马迹。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司马雷现在提起来也是一脸惊叹。
司马徒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这件事情当时在当时传的沸沸扬扬。因为太过离奇,这个故事甚至传出了诸多灵异的版本,甚至有人说龙家是因为触动了龙的逆鳞,遭到天谴,被诅咒了。天火突降,门人无一幸免。
这个版本确实荒唐,但是也足可以看出这件事情是多么的令人匪夷所思。
龙家和闻人家,唇齿相依,根深蒂固。一夜无踪,让其他家族人人自危,甚是恐慌。当时燕京各大家族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直到后来相安无事,人们才放下悬着的心。
“哈哈哈,无论什么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块挡路石自动消失了,你们司马家掌控燕京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黑袍男子突然哈哈大笑,出语张狂,面上的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司马徒和司马雷根本就不知道黑袍男子的野心是什么,更不知道他背后组织的阴谋是什么。他们只知道,眼前这个黑袍男子深不可测,不可探寻。
司马徒脸上陪着笑,心里却有些莫名的不安。这种不安的感觉,每次只要见到他,就会如影随形。
虽然自己在早几年前就经他介绍进了组织,但是一直徘徊在外围,根本接触不到核心机密。他甚至连黑袍男子在组织里职位都不清楚。
想到这里,司马徒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他那张仿佛蒙了一层浮灰的阴郁面孔,不寒而栗。
庭院深深的四合院,隐蔽在遮天蔽日的爬山虎的藤里,与周围的绿植相互掩映下,从远处很难发现这样一处隐蔽的院落。
院墙外毫无守卫,倒显得有些荒凉与萧条。但是如果可以靠近到十厘米的位置,就可以看到院墙被千万条如头发丝般粗细的透明纤维包裹,仿佛一张精密的蜘蛛网。
偶尔有蝴蝶靠近,想落在墙头,就会被“啪”地一声击中,掉在墙根下。
墙根下还有其他小昆虫被烧焦的尸体,看来想飞进院落,一探究竟的并不在少数。
此时,院落进深